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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空]小萌探維和——蘇丹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9月27日 15:11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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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雷

車內溫度50度

喀土穆機場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

    聽説要去蘇丹採訪,我腦海裏馬上浮現出的,就是那幅著名的照片《饑餓的蘇丹》,它為攝影師凱文卡特贏得了1994年普利茲新聞特寫攝影獎。兩個月後,由於受到爭議和自身良心的譴責,作者自殺身亡。12年過去了,《饑餓的蘇丹》依然處於貧困和動蕩之中。出發之前,我在博客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30年的內戰,200萬人喪生,動蕩危險,苦難依然存在的地方,正在遙遠的非洲大陸靜靜召喚。”

    2006年6月16日,我們啟程前往蘇丹,正巧在首都國際機場遇到了第五批赴蘇丹維和的中國警察,於是,我們和他們同行。

    小萌:這鋼盔裝下去了,這塑料袋裏了。

    隊員:對了,往這裡面放了,少佔點地方。

    經過近20小時的飛行,途徑阿聯酋的迪拜、卡塔爾的多哈,幾次中轉後,我們到達了蘇丹首都喀土穆。

    小萌串場:小心車,在幾經週折之後,我們終於從蘇丹的喀土穆的機場走出來了。現在呢,是當地時間下午的7點一刻,但是感覺到空氣還是非常得熱。我們在飛機上聽到的天氣預報是差不多40度左右。這個機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要好得多,因為蘇丹是世界上最窮的十個國家之一,但是這個機場裏面還有空調,比想象中要好。

    把行李拿過來,往那邊放。

    前來機場迎接我們的是現任中國駐蘇丹維和警隊隊長覃華,他今年38歲,從警16年,來自湖北宜昌,他也是第一位到蘇丹參加維和的中國警察。

    喀土穆位於蘇丹北部,這裡看不到戰爭的痕跡,不像想象中的維和任務區,來往的人流中,可以看到很多阿拉伯人

    覃華車:由於工作的需要,我幾乎去了蘇丹的所有地方。

    李小萌:怎麼想到出來維和呢?

    劉芳:這個時間拉得很長了,我是2003年底的國內選拔,然後2005年三月份的聯合國甄選。當中我又經歷了生了小孩,職位也發生了變化了,但是我一直想維和的路還是要實現。

    小萌:那你小孩現在應該還很小啊。

    劉芳:一歲八個月。

    李小萌:那這一年你怎麼舍得呢?

    儘管這一批剛來蘇丹維和的警察,在國內經過了層層選拔嚴格挑選,但是到了蘇丹的第二天,他們依然要經過聯合國的嚴格的考試,如果考試不及格,他們將被自費遣返回國。

    小萌:考試用的機器沒有了,所以可能要等。劉芳祝你好運。

    5個小時後,他們都順利地通過了考試。對於剛剛到達的這批維和警察來説,蘇丹任務區的情況已經比覃華剛來的時候改觀了很多。蘇丹位於非洲大陸東部,它的北方是穆斯林地區,南方是黑人居住區,正是因為南北方在民族、宗教、文化、政治等方面有著巨大的差異,蘇丹先後爆發了兩次南北內戰,現在南部和西部的部分地區,還經常發生武裝衝突。為了促進蘇丹全面和平協議的實施,2005年3月24日,經聯合國安理會授權,聯合國蘇丹特派團成立。5月,中國應聯合國請求,開始向蘇丹派遣維和警察,覃華就是在那時單槍匹馬地來到蘇丹。

    覃華:我是一個人,在5月7號吧動身,是2005年的5月7號,從北京動身,然後隻身一人,踏上了到非洲維和的里程。

    覃華:你看我那個Cpnumber(身份牌),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號碼是第16個人,第16個,世界各國國家來到任務區第16個警察。

    在來蘇丹之前,覃華已在東帝汶執行過一年的維和任務。警務能力和維和經驗讓他對自己能在總部擁有施展才華的舞臺充滿信心,但他還是被直接下派到了南部地區,這無疑給他潑了一頭冷水。

    覃華:當時就非常地沮喪,這個東西沒有誰去説,也不知道你到哪去了解這個問題,後來兩天嘛,心情在一個很低的一點,兩天之後,才感覺這個人就已經明確自己的一套很清晰的觀念,計劃就出臺了。

    覃華的計劃就是要向任務區的高層推銷自己,要他們了解到中國維和警察的素質和職業水準。

    覃華:當時我在下派到南部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我抓緊時間,然後自告奮勇,自己走到總警監的辦公室去,然後介紹我叫什麼,然後我是來自哪個國家的,當時表態,我説,作為一個總領監,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們都無條件的支持。但是另外一方面,我要把我自己所具備的,這樣一些素質,儘快地展示給他,當時就通過面談,主要的形式,聽到之後他非常感興趣,然後應該是至少的話,給他留下一個印象,中國人因此來了。

    覃華最終服從了安排,隻身一人到了蘇丹南部城市JUBA,之後他迅速打開了工作局面,在處理一起案件的過程當中,他的才能得到了充分展示。

    覃華:有一次總領監轉過來一封信,通過副總監轉過來一封信,可能是當時有一個部隊的人,部隊也有這樣一塊部門,叫Military Police(憲兵部)然後就控告了,寫了一封信,給了當時這邊的是一把手,叫SRSG,就是安南的全權代表,在這個任務區的。給了他之後,就説,大概在南部蘇丹首都有很多UN車輛停著,穿制服,在上班時間在酒吧裏面在喝酒。

    接受這一任務後,覃華立即對這一事件展開了調查。

    覃華:不光實地調查,拍照,畫畫,然後到了當地政府部門,到了警察局,了解治安持續,到了發照的部門,去了解酒吧運營的合理性,__對他雇的員工男女的情況,這方面有一個很充分的評估,包括配的照片圖片都在那兒,可能有五六頁。

    當時覃華並不知道,就在他展開調查的同時,從首都喀土穆派來的另一個調查組也在對這一事件進行調查,而且得出的結論和覃華的完全不同。

    覃華:當時另外一個調查組下的結論就是説,那麼,這個酒吧就一定要被禁止掉,禁止所有的人到那兒去。但是我下的結論不一樣,當時我下的結論,一個是整個酒吧這一塊的安全的,包括周邊的這一塊,是多長時間來,一直沒發過刑事案件,然後酒吧消防這一塊還是可以的。另外UN的人員在下班以後,出現在那個區域的話,幾乎對UN有沒有帶來負面的影響,從這塊,結論是很顯然的,沒有負面影響。因為當地人在南部蘇丹喝酒是合法的。

    最終覃華的調查結論獲得了上級的認可,他隨即被任命為駐JUBA的代理副總警監,覃華的作為不僅僅為他個人贏得了聲譽,還在任務區樹立起了中國維和警察的形象。兩個多月之後,他不再孤單,中國政府先後派遣了三批維和警察來到蘇丹。

    現在在蘇丹執行維和任務的中國維和警察一共有16人,除一人在首都喀土穆外,其他人分別在南部的6個戰區工作。他們在這裡的主要任務是培訓當地警察、提升當地警察的執法能力和水平,重建蘇丹警察執法體系。今天我們攝製組兵分兩路,一路前往JUBA戰區,我和另兩位同事去另外一個戰區WAU,探訪在那裏的中國維和警察的工作和生活。

    小萌:到達蘇丹的第三天早上,現在是7:30分,我們準備從首都喀土穆飛到南部蘇丹的瓦屋,因為那是一個被雷區包圍的城市,所以交通方式只有是選擇乘坐飛機。今天陪我們去的中國駐蘇丹警隊的隊長覃華。秦隊長,我們今天要飛的這個地方,這個飛機能坐多少人?

    覃華:能坐在14人左右。

    小萌:為什麼每天只能有這麼十幾個人,這麼少的人飛到(瓦屋)?

    覃華:因為條件有限,機場實際上它不能降落大型的飛機,只能允許小飛機降落。

    小萌:這個就是我們登機的文件,還有我們三個人的護照,放在你這。

    小萌:隊長,覃華隊長。

    在喀土穆,我一直也沒有感受到聯合國維和的氛圍,這裡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城市。但是,當我們進入這個候機廳以後,到處懸挂著識別各種地雷的宣傳畫和模型,讓我們感到,即將開始的這次探訪,一定非比尋常。

    小萌:我們乘坐的飛機在今天上午九點鐘起飛,十點左右到達這個中轉站,現在是下午的兩點鐘,四個小時過去了,這期間我上過一次洗手間,這裡只有男用的,沒有女用的,所以遠處樹林被我利用了一下。這期間我們也登了一次機,螺旋槳已經轉起來了,又緩慢的停下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下來。在等待的過程當中,雨又下起來了,像遠處樣子的直升機,是我們要乘坐的,在這種天氣狀況下,誰能不能保證安全地起飛,所以只能等待。如果雨停了,飛機可能起飛,但是飛到哪去還不一定,可能是我們的目的地瓦屋,也有可能是返回到喀土穆去,一切都不在預料之內。

    在下午三點鐘我們終於登上了去瓦屋的直升機,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我們飛行了一個小時,到達了位於蘇丹南部的第二個城市瓦屋。

    小萌:現在終於我們到達了,被我念叨了一天的,住在南方的這個蘇丹的城市“瓦屋”。這裡的景色和喀土穆就完全不一樣了,喀土穆是一片黃色的沙漠,而這裡就看到了綠色的雨林。蘇丹50年的內戰的戰火只是在南部蔓延,而且聯合國的任務區也全部都在南部蘇丹,所以從這個意義上將,從現在開始,我才是踏上了探訪中國警察在蘇丹維和的這樣一個行程。

    這裡的景象和喀土穆截然不同,與其説這是一座城市,還不如説是一個巨大的鄉村,這裡沒有柏油馬路,大多數人都生活在一種叫“卡布“的茅草屋中,路上所能看到的人,也全部是黑人。聽説,這裡每天供電只有三個小時,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們,這裡的人們都生活在接近原生態的環境當中。

    目前在WAU工作的有4名中國維和警察,我們來的時候有3位恰好出差,只留下剛剛來到這座城市沒幾天的李春滿。

    李春滿 37歲 來自北京市交管局

    2002年曾在東帝汶維和

    從警15年

    小萌:真挺黑的。你們倆個住在這兒啊?

    小萌:行李都還沒打開呢?

    李春滿:對,這不剛把鞋拿出來嗎,什麼都沒有。

    覃華:沒有燈啊,沒電是吧?

    小萌:沒有電。

    李春滿:這電扇有電也不轉。

    小萌:秦隊長,你在JUBA住的怎麼樣,比這?

    覃華:JUBA住的比他亮堂一點,但是沒有這麼好的設備。

    小萌:沒有這個木櫃子?

    覃華:木櫃子有。

    李春滿:這算好的了。

    小萌:你們現在是剛搬到這來,做飯怎麼解決啊?

    李春滿:做飯。我們這大行李剛到,一些鍋碗瓢盆剛到,打開,準備在這個小屋,這個外面的小屋做。

    小萌:用什麼火啊?

    李春滿:兩種選擇,一個是木炭,燒木炭,就是外面點著了,沒煙了以後再端進去。

    小萌:你有生炭的技術嗎?

    李春滿:現學唄,然後也還有煤油。

    小萌:您今天上班時間是幾點鐘?

    李春滿:下午四點。

    小萌:下午四點。我們能和您一起去上班嗎?

    李春滿:可以。

    這座房子的房東名叫亞倫(alan),是當地一位部落酋長的兒子,他擁有14位妻子43個孩子,雖然家裏住房緊張,但他還是願意把房子租給中國警察。

    小萌:為什麼您願意把房子租給中國的警察呢?

    房東:我從心底就喜歡中國人,因為我從電視上看到,他們在蘇丹地區,以及其他地區,為我們做了很多深入人心的事情,正因為我看到他們做了這些事情,所以我願意把房子給他們住。

    小萌串場:我們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呢,維和警察都是要跟當地的老百姓租房子住,所以他們必須和他們發生很密切密切地接觸。像剛才這個房子的房東,他就是有14個老婆,據説是娶一個老婆,要用40頭牛,或者是80頭牛來換。在這個地方,牛似乎能解決很大的問題,可以娶老婆,也可以在兩家發生糾紛的時候,用牛來解決矛盾。能不能融入到當地的文化中去,能不能和當地人有很好的合作,也是維和警察面臨的一個很嚴峻的挑戰。

    相比較而言,李春滿他們現在的居住條件已是相當不錯了,比他早到半年的中國維和警察闕鳴當時的居住條件就比現在要艱苦得多。

    闋鳴:我是第一個萊瓦屋的中國警察,也是第一個來瓦屋的中國人。

    闋鳴30歲,從警十年,來自上海市公安局,去年11月他來到WAU執行維和任務。

    闕鳴:從五點開始,天慢慢暗下來了,沒有電,然後它那個房間的窗又特別小,窗戶的窗板不是像我們國內玻璃的,而是用木板,整個木板,窗都關著,整個人躺在床上,我自己坐著,把手伸出來,愣是沒有看到一個手的形狀。

    第二天,闕鳴才知道,他住的那個地方,居然是瓦屋最好的一家招待所。在瓦屋第一天的生活,就給了闕鳴一個不小的挑戰,但是,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頭。瓦屋處在熱帶地區,最高氣溫能達到五六十度,闕鳴經常熱得晚上睡不著覺。

    闕鳴:到兩點鐘以後,實在整個人累得受不了了,就迷迷胡胡睡著。睡著了你還得注意,你還不能隨意翻身,因為什麼,你説這邊枕頭已經濕掉了,這邊枕頭可能也已經濕掉了,我這邊已經適應了,翻過來,一翻過來,因為這邊有水,一下又把人驚醒。

    然而,艱苦的環境並沒有難倒這位來自大城市的警察。就在別的國家的警察紛紛要求調離這個任務區的時候,闕鳴卻很快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闕鳴:任務區的同事,都是在兩三個月之得,整個人非常悲觀。幾乎全部都是非常悲觀,沒法適應生活,再逐漸適應生活,就覺得非常難受,抱怨、發脾氣。但是我到以後,大概三到五天時間,就開始滿面笑容,經常跟人家主動打招呼,開玩笑。當時他們覺得印象比較深,就覺得這個人好像特別能吃苦。到瓦屋以後半個月,我們那個隊長,隊長給了我一個評叫flexible,譯成中文就是説很有韌性的。

    闕鳴迅速就投入到工作當中,當時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培訓當地的警察,但闕鳴萊蘇丹之前並沒有任何培訓的經驗。

    闕鳴:我要做實踐性的東西,做動作,怎麼樣搜身,怎麼樣逮捕,非常迎合當地警察他們的口味,當地警察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覺得這個東西非常實用。

    從2005年11月到現在,闕鳴到瓦屋的半年多時間裏,已經成功的培訓了200多名當地警察。

    小萌:這裡是瓦屋市一個非常重要的交通路口,在這裡,我看到了在這個城市當中,惟一發現的一個城市雕塑,也可以説是當地人把心中的希望,藝術化的表現吧。是一個很大的老玉米,這個雕塑是1973年的時候樹立起來的,目的就是讓當地人能夠了解玉米是什麼,從那之後,漸漸地,玉米成了當地人的主食。而今天,主食依然是不夠吃,因為主要是手工的勞作,沒有機械化。用在這裡服務的一個中國維和警察的話説,在南部蘇丹,人們還在為了吃飯而奔忙。

    下午四點,我們如約和李春滿一同前往他工作的地方,由於蘇丹內戰是非洲地區持續時間最長的內戰,大量武器散落在民間,除了隨處可見持槍人員的危險之外,蘇丹南部地區遍佈有一百萬至三百萬顆地雷,雖然維和行動排除了部分地雷,但進展緩慢,至今仍有很多道路沒有開放。今年以來,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當地群眾被地雷炸死、炸傷事件,地雷不僅威脅了當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同時也是中國維和警察要面臨的一個問題。

    闕鳴:我們去的一個地方,這條路,聯合國他有排雷公司,排雷公司還沒有進行排雷,憑什麼去呢,就問當地警察,這條路有沒有人走,他們説有人走。

    小萌:就這麼一句話就往前走了?

    闕鳴:對,我們就去。

    闕鳴:我是駕駛,做副駕駛的是一個斯裏蘭卡警察,他跟我説,我説,這個地方雷都沒有清,這樣下去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他跟我説,這是我們為什麼在這的原因,這是我們的職責。因為當時可能是任務去新開,新開的話,很多基礎的數據收集得非常緩慢,任務區工作開展非常難,然後我是剛到的,其他同志都去,你説我不去,怕觸雷,這我覺得,怎麼説呢,太影響中國人的形象了。

    雖然很不安全,但闕鳴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闕鳴:那次開車是我這一生裏面,可能是印象最深刻的。我完全是安全他的前車壓出來的路痕,就是壓印,沿著車輪的壓印走,保持30米,快了不行,太近了不行,太遠了也不行。近了有可能就是説,來不及營救,自己也跟不上去,跟遠了就會掉隊,掉隊的話,就很麻煩,因為什麼,這個路,這種到原始村落的路,根本不叫什麼路,所有的路,沒有草的地方,路的兩邊是最容易埋地雷的地方,全神貫注,完全是百分之百的全神貫注。回來是非常非常地後怕,長途巡邏回來以後,排雷公司就發了一個公告,他説在瓦屋,到哪個方向的路上,在路中間,挖出來三顆反坦克雷。

    李春滿每週工作,是到瓦屋市警察總部,以及各個警察分局,以問詢、閱卷、察看記錄、旁觀等方式,監督檢查和指導當地警察的執法和履行警務情況,今天他去的地方是瓦屋市監獄。

    小萌:為什麼女牢房的門是開著的?人呢?

    李春滿:都帶著孩子,這都是。

    小萌:就在外面了。她們就可以在院子裏?

    嗯。

    小萌:聽懂一些,好像有一個説是殺了他的妻子。他們是做了什麼,有一個是殺了他妻子是嗎?

    李春滿:一個殺了他妻子,一個是用,也是屬於手榴彈的,也都是有人命。

    小萌:看了這一圈後,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李春滿:我感覺,總的來説硬體設施不行。再有這塊對嫌犯來説,應該是管理不很到位。

    小萌:您覺得像這種監督,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李春滿:實際上也不是監督,這更多的是,如果他們有問題,我們給他提供一些建議。

    小萌:您以前在東帝汶維和過?看到這的感覺和那邊相比怎麼樣?

    李春滿:這邊的條件不如東帝汶。

    李小萌:這樣對你的挑戰是在哪兒你覺得?

    李春滿:我覺得,首先要了解當地的法律,因為我也是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想首先要看當地的法律,南方和北方的還不太一樣,看它的法律,提出一些建議,不然你不看咱也不好説。

    李小萌:所以有很多功課要做?

    李春滿:對,有很多東西要看。

    從監獄出來,在路上,我們又看到了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

    小萌:遠遠地看,就像是一隊普通的民眾走過去,近了一看,看到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武器,在來之前,我就聽到説,在南部蘇丹,從士兵到放牛的,每個人手中可能都拿著槍,現在我們就見到了這樣的景象。

    其實,當我走過去和這些士兵説話的時候,我心裏是很緊張的,從覃華剛才的談話中,也可以感覺到他非常地小心翼翼。經過常年的戰亂,這裡的人們已經習慣了對別人充滿懷疑和戒備。即使是聯合國維和警察,在和他們交流時,也要非常小心。今年的二月,南部地區就曾經發生過針對聯合國人員駐地的一次襲擊。看著他們手裏的槍和肩上的火箭炮,我真擔心,萬一他們沒聽懂我們的話,也許真有可能向我們開槍。

    當我們在瓦屋探訪的時候,我們的另一個攝製組探訪的是蘇丹南部最大的城市JUBA,在哪有三位中國維和警察,在這座城市裏我們隨處可以看到戰爭留下的痕跡。

    除了戰爭威脅之外,中國維和警察所面臨的另外一個威脅就是疾病,就在我們採訪期間,蘇丹正在流行霍亂,據報道,大約有700人感染,70人死亡,而且由蚊子傳播的瘧疾發病率也很高,在JUBA採訪拍攝期間我們就遇到了這樣一位感染瘧疾的中國警察.他叫殷秋林,42歲,來自雲南昆明市公安局,從警10年。

    記者: 你們是用這個生火嗎?

    殷秋林: 我們就是用這個爐子生火.用這個炭燒菜就不行了.我們在這裡待久了, 覺得有水有電就特幸福了。

    記者:你們這裡沒水沒電嗎?

    殷秋林: 有時自己發電, 已經習慣了。我們就是用這個桶到別處去拉。

    記者:你怎麼沒有上班啊?

    殷秋林:昨天特別熱,得了瘧疾。

    記者: 那你自己吃藥了嗎?

    殷秋林:我們有藥。

    殷秋林是2005年8月到的JUBA,在近一年的時間裏他三次感染瘧疾。

    記者:第一次得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殷秋林:去年九月份,一個月得了兩次。剛剛好了幾天又覺得不對了。去化驗了證明確實是。這個地方這是常見病。在這裡老人,兒童死亡率很多。__那時候也是不知道老以為是感冒。一陣熱,一陣冷。被子全部蓋上也不行。第一次得了就住院了,當時很嚴重,幾天不吃飯都感覺不到餓。

    記者: 那你會不會把得瘧疾的消息告訴你的家人?

    殷秋林:不會。因為我已經得過多次了。跟非洲人差不多了。已經就像我們國內得感冒一樣。 只是你發現晚的話,渾身骨頭疼,難受一點, 虛弱一點。 但我們國內的藥非常好, 吃了以後一兩天就好了。

    記者:不告訴家人主要擔心什麼?

    殷秋林:因為我們國內是不多見的, 覺得很恐怖。因為全世界每年要死很多人.特別是非洲地區。但是像我們老得老得有一種保護意識。這個病反正也很難根除。你像我回國後還犯了很多次. 這也是維和的代價吧。

    記者:你家裏都有什麼人?

    殷秋林:就我愛人,孩子在外面上學. 我愛人主要盼我早點回去.基本上就是這種心情。

    因為蘇丹任務區的條件限制,我們沒有辦法走訪到每一位在這裡執行任務的中國維和警察,但是,幾天來的採訪中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就足以讓我們從心裏由衷地感動,在這樣艱難危險的環境中,他們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他們胸前的五星紅旗也因此更為鮮艷。

    (聯合國蘇丹維和任務區民事警察總警監傑瑞胡佛/Jerry Hoover):他們非常友好,非常好相處,非常專業,當我們給他們佈置工作的時候,他們總是完成得很好,回來的時候還會問我,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所以和象這樣專業的警察相處是很享受的,所以我很樂於和象這樣專業的警察合作。

    在我們即將離開蘇丹的時候我們得知,與我們同來的第五批中國維和警察全部通過了所有考試,已經分赴各自的崗位開始執行任務了。現在蘇丹曠日持久的內戰雖然結束了,但是在西部的達爾富爾地區和南部地區,局勢還很複雜,各種矛盾還是一觸即發,聯合國維和行動依然任重道遠,我們衷心地祝願中國警察在他們在任務區身體健康,一切順利,完成任務,平平安安地回到祖國。我們下一站探訪的地點是海地。

責編:趙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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