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8個月後第一次回北京,抽空到外派前我一直供職的《新聞調查》欄目小坐,老同事久未見面,一抬頭“呦,姐回來了”?接著就圍在一起嘻哈調侃:“香港人民可好?”“咱可是吃慣了紅燒肉的,粵菜,能行?”“説正經的,姐,您在香港咋做記者?還跟過去在‘調查’一樣嗎?”……我心有所動,這個“動”並不是因為老同事久違了再聚還是親親熱熱的一點都沒障礙,而是大夥最後的那個非正式的問題——在香港咋做記者?一個“咋”字可惹了禍,碰著了我內心的一塊腫脹,立刻,辛辛辣辣、酸酸甜甜,許多東西都往外冒,直到返回香港,拉拉雜雜地還沒完沒了,這下手指頭可有點難受,就坐到了電腦前,也不管敲出來的東西日後會不會遭人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