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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難而上拔“窮根”

 

CCTV.com  2009年12月07日 10:49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大眾日報  
專題:時代先鋒——王伯祥

  □ 記者 單體敏崔永剛楊國勝逄春階

  金秋 10月,王伯祥回到了闊別18年的壽光北部。車剛停在侯鎮東岔河村村頭,四五百村民呼啦圍了上來,81歲的老支書郭德釗説:“ 俺真想抱抱你啊,王書記。”一個老縣委書記、一個老村支書,哥倆久別重逢,兩雙壽北開發時握過鐵鍬沾過泥巴的手,兩雙曾經被寒風吹得皸裂了的手,緊緊地攥到一起。

  “沒有壽北開發,俺還得要飯,你看現在過的日子,家家幾乎都住別墅了。”村民郭成會擠到王伯祥跟前激動地説。可不,東岔河村 800戶人家有600棟別墅,還有6棟村民公寓在建,全村有轎車 400多輛。

  遇到困難繞著走,是我們的恥辱!

  以縣城為界,一條無形的鹹淡水線把壽光分成南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存區域。壽南氣候濕潤、土地肥沃。而背靠渤海、佔全縣總面積一半多的壽北,卻草樹不生,一片鹽鹼荒灘。時光倒退30多年,很多壽北人給兒子找媳婦,都要先問姑娘:“會不會要飯?”

  解決壽光“半身不遂”的問題,讓壽北百姓過上好日子,成為歷屆縣委的難題。

  1986年秋,壽光縣委、縣政府召開聯席會,就壽北開發問題展開激烈爭論。王伯祥一錘定音:“壽北開發不是盲目蠻幹,是建立在調查研究基礎上的,養蝦、曬鹽、種棉花都有樣子。營子溝東岸有一萬畝高標準的條臺田、衛東鹽場有一萬畝的標準鹽田、‘老河口’那裏有一萬畝養蝦池,這幾樣老百姓已有成熟經驗,沒風險。要是咱們把壽北的鹽鹼灘都搞成這樣高標準的條臺田、鹽田、養蝦池,壽北的老百姓就能吃上飯了。當領導就是抓難事的,遇到困難繞著走,是我們的恥辱。”

  王伯祥分頭召開臺頭、牛頭、岔河、侯鎮等十個鄉鎮的黨委書記座談會,走訪當地群眾。1987年春節剛過,縣裏成立了壽北開發規劃組,幹了8 個月,將規劃落實到了地塊,單等各鄉鎮到現場分工了。

  初步估算,工程得需要20萬人左右,而此時正是農村剛剛實行大包乾的時候,這麼大數量的人員比較難組織。為了打消群眾顧慮,縣委辦公室專門印發了16萬份《壽北開發政策》明白紙,各級幹部分頭做工作,統一思想。

  經過緊張籌備,一場類似“淮海戰役”的壯闊畫卷,在近千名幹部8個月的調研規劃、5 個月的群眾工作、3個月的後勤準備的基礎上,于 1987 年 10 月8日,在壽北1200平方公里區域內展開。

  “民工”書記感動了老農業部長

  在壽北一處大壩下,離鹽池很近的地方,有一間面積只有三四平方米的破舊小磚房,普通人進去也得彎下腰低著頭。幹部群眾説,這小房再破再舊也要保存著。這就是當年壽北開發的總指揮部,王伯祥書記當年47天吃住就在這間放牛老漢的牛棚裏,一張老式桌子,扯上一根電話線,安一部搖把子電話,指揮了壽北開發大戰。

  那是些讓人難忘的日子。王伯祥與縣委11位常委中的9位提前3天把鋪蓋搬到了工地,就在那間牛棚上豎起“壽北開發總指揮部”的帥旗,各鄉鎮指揮所的上空隨即飄起了鮮紅的戰旗,20萬民工挖地成窩,十幾萬個“貓耳洞”鱗次櫛比般駐紮在指揮部、 指揮所周圍… …

  一場秋雨下了兩天兩夜。10月14日深夜11點,大洼工地的民工正為漏雨的窩棚犯愁:這還怎麼幹活?這時,一個渾身濕淋淋的人進來了:一把舊雨傘,一張黝黑的臉,一雙赤著的腳,縣委書記就這樣出現在民工的面前!

  民工們愣了:伯祥書記和咱們在一起!

  他們不知道的是,王伯祥下午6點從濰坊開完會,飯都沒吃就冒雨趕往工地。車在離工地5里遠的地方陷在泥裏出不來,他硬是冒雨步行趕到工地查看民工的窩棚。

  1987年10月29日下午,一場多年不遇的海潮沖毀了剛剛築起的蝦場大壩, 18名民工被潮水困在殘壩上,情況萬分危急,王伯祥一邊向市裏、 省裏打著告急電話,一邊緊急組織搶救。救援一直持續到午夜,被圍困的民工全部獲救,王伯祥身子一軟,倒在泥水裏……

  1987年11 月中旬,農業部原部長林乎加到壽光視察,在縣城沒找到縣委書記,就驅車來到北大洼工地。林乎加向從窩棚裏鑽出來,滿腿泥巴、挽著褲腳、光腳穿著一雙膠鞋的人打聽:“王伯祥在哪?” 這個人爽快答道:“ 我就是!”林乎加緊緊握著王伯祥的手,半天沒説出話來:“一個縣有這樣的縣委書記,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

  誰偷工減料,誰就是“敗家子”

  站在堅固的防潮大堤上,時任道口鎮黨委書記的王守福依然心潮難平:“我們常講‘固若金湯’,跟著伯祥書記幹工程,才知道這四個字的分量。大兵團作戰,人員多、戰線長,進度不一,最容易出問題的是什麼?質量。伯祥書記發過火,訓過人。他常説,幹豆腐渣工程,傷天害理!”

  王伯祥緊緊抓住 2900個質量組的技術員,他為這些“驗收官”撐腰:“技術員定的標準是惟一標準,合格不合格,他們説了算。”

  10月中旬,王伯祥老家西北柴村的工程兩次驗收不合格。王伯祥急了,匆匆趕到西北柴村指揮部,正在吃飯的支部書記見他來了,忙遞上一個大包子。王伯祥把包子猛一推:“吃、吃、吃,驗收不合格,你還有臉吃飯。現在就返工!”

  放下筷子,拿起鐵鍬,村支書説服鄉親們:“咱不能給伯祥丟臉啊。”説得大家熱血沸騰。驗收合格的消息傳來,聞訊而來的王伯祥特意帶著兩瓶酒趕到西北柴村指揮部,對支部書記説:“ 我態度不好,給你們道歉,現在為你們慶功!”

  東埠鄉在施工過程中遇上一個大坑,需到大約兩公里外的地方拉土填坑,工程量無形中多了一倍多。分工無法改變,進度趕不上了,有的民工和鄉鎮幹部就産生了活思想,想法少用土,減少工作量。

  原東埠鄉黨委書記張嘉慶回憶説,伯祥書記知道這個事了,反復強調,誰偷工減料,誰就是“敗家子”!後來,這個鄉的工程在質量評比中列全縣第一。

  不拼命幹,就覺得對不起他

  壽北開發、彌河治理、村村通沙子路……王伯祥任壽光縣委書記期間,幾乎年年都有一個大“戰役”。每個“戰役”多則20萬人,少則14萬人。

  馮家堯河村老支書李錫福講了一個故事:有段時間推行生豬定點屠宰,全縣的豬只能賣給縣食品公司在各鄉鎮的食品站。他們低價收豬、高價賣肉,老百姓意見很大。李錫福與另外幾位村支書在縣委召集的座談會上,把情況彙報給王伯祥。散會後,王伯祥親自去調查,發現食品公司每公斤生豬非法贏利4毛錢。他立刻叫來有關負責人,鐵青著臉説道:“割百姓的肉,不行!”食品公司趕緊給老百姓退錢。馮家堯河村的村民往家領錢的時候直説:“奇怪,染缸裏咋倒出白布來了?”壽北開發時當了“逃兵”的村民李錫念蹦起來喊:“錫福,你跟王書記説説,再要出工,我保證去!”

  壽北開發,王伯祥47天沒回家,靠在工地上。他在,縣委常委就在;縣委常委在,鄉鎮黨委書記就在;鄉鎮黨委書記在,村支書就在;村支書在,鄉親們就在。

  有什麼樣的“班長”,就有什麼樣的隊伍。壽光縣委常委、副縣長都是七大戰區的指揮,他們各自統帥一個“方面軍”,戰區之間展開了熱火朝天的競賽。

  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張明海有病,王伯祥讓人把他的鋪蓋拿走,攆他回去治療,他卻背著王伯祥又偷偷把鋪蓋搬回窩棚。縣委常委、宣傳部長黃鳳岩口腔潰瘍,又扭傷了腳,仍一瘸一拐堅持在工地上。她七歲的兒子見不到媽媽,家裏人趁機關到工地慰問的機會,把孩子帶到工地,母子親熱一番。

  王望鄉鄉長孟祥志,在黨委書記患病住院後,挑起了全鄉建鹽田的指揮重擔。潮水沖毀了民工窩棚,他第一個跳進冰冷的水中,為民工打撈鋪蓋。年老多病的父親因病住院,家人三次來信叫他,他都忍著悲痛,咽下淚水,沒有一天離開過工地。

  1987年到 1991年,壽北開發從開始的全縣作戰到後來的以鄉鎮為主作戰,五年內從未停止過。壽北開發真正解決了壽光的“半身不遂”,棉花、蝦池、鹽場、鹽化工成了壽光加快發展的後勁、潛力所在。

  壽光財政局原局長田效忠對記者説,伯祥書記做工作不是只看眼前利益,而是看長遠,看持續發展,藏富於民,藏富於企業。壽北的人均年純收入原來不足100元,今天已經達到 7000元以上,收入超過了壽光南部。

責編:張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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