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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時空]相遇 再遇(二)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7月25日 20:59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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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郭德照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三十六年前在新疆,當郭德照把持續高燒的白楓從死神手里拉回來,兩人度過短暫而快樂的浪漫時光後,白楓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再次遭遇郭德照的情形,以及今時今日與之再遇的心理矛盾。

  目前七十一歲的郭德照是國家一級國畫畫家,離休幹部。一生在部隊從醫,參加過朝鮮戰爭,早年隨部隊在新疆待過十四年。

  當郭德照的這次個人畫展開幕後不久,白楓打給畫廊的詢問電話,引起了同樣有著知青經歷的畫廊經理楊某的注意,敏銳而又熱心的楊某主動牽線搭橋,隨即打電話給郭德照,詢問核實他們二人的關係。

  (郭德照)他説我給你報告一個驚喜,我説什麼驚喜啊,他説你過去是不是在新疆救過一個小女孩子啊,他(楊經理)説她病了,我説有啊,他説你知道她姓什麼,姓白叫白楓啊,我當時腦子很清晰的就把這問題説出來了,沒有任何猶豫,還説明白楓在我腦子裏還有一個比較深的印象

  突來的電話的確給了郭德照一個驚喜,他萬萬沒有想到白楓這個昔日的小妹妹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就像白楓對郭德照的印象一樣,三十六年過去了,郭德照對於白楓的記憶,也是定格在當初的樣子。

  (郭德照)舊事肯定是浮現在腦子裏頭,但是更多的想法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她的現在,小圓臉,胖乎乎的那個樣子記得到,很瘦弱的一個小女孩子,就覺得好像很疲憊不堪的那個樣子,好像挺可憐的,我有點這種感覺,特別是後來,了解了以後我也很同情她,因為我父親死了以後,我就和我母親帶著我幾個弟弟妹妹逃難,那個時候開始打內戰了,劉鄧大軍就是解放軍開始過黃河,我母親帶著我弟弟妹妹又逃走了,逃走了以後這個時候我就參軍了,後來找到我妹妹以後,我妹妹給別人當童養媳了,所以我看到她(白楓)後,就很可憐她,我就想到了我的妹妹。

  和白楓依依不捨離開郭德照一樣,當年在新疆,眼看著白楓的身影漸行漸遠,郭德照的內心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郭德照)這個時候的感情就有點深化了,送走她以後,我心裏不是個滋味,後來回來以後回到招待所以後,就空空蕩蕩有這種心情,所以我到第二天,很快早晨就走了,離開了那個地方,當然這也算是一種愛,但這種愛可能是親情的愛比較深一點,至於愛情的問題,可能是在萌芽的過程中,後來就是沒有信了,長期沒有信了,當時在那個社會,好像還沒有往很壞的地方去想,會想她是不是調走了,或者其它原因,怎麼很久不回信了

  那是郭德照心中長久的痛!他永遠無法忘記他和白楓相識一年後的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由於長達近一年的通信戛然而止,久等不到白楓的來信,郭德照有些寢食難安。擔心小白楓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他向所在部隊請了假,從喀什專程趕往位於烏魯木齊七十公里外的呼圖壁來看望白楓。

  (郭德照)那個時候是除了糧票以外,布票 油票 火柴票,就是那個洋火柴,都是要憑票(購買的),物質很匱乏的,所以那時候還帶來了毛巾啊肥皂啊去看看她,雖然東西不多,覺得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下了車以後我傻了眼了,就是當時不知道呼圖壁在什麼地方,因為新疆那個地方就像綠洲一樣,有些長樹的地方有水的地方才住幾戶人家,呼圖壁是個不太大的地方,我就傻了,從哪找啊人也不多,後來他們説是奶牛場向北方向走,那麼一邊找一邊想,腦子裏就浮想那種見面的情形,當時是文化革命期間,都比較混亂,而且有這麼長時間沒有接到她的信,很難説能夠見得到她,但是我也抱著一線希望,當時到那問白楓這個人的時候,他們有些人看到是個解放軍軍官,那個時候不叫帥,很精神的一個小夥子,他們有的就説在那裏在那裏,我幫你找帶去。

  (郭德照)一進白楓家我就有點傻了,懷裏抱著一個孩子。

  (郭德照)當時我就傻了,可能是結婚了,心裏想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而且有了孩子,這一年多連結婚生孩子,這東西就感到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郭德照)當時感到對婚姻不夠慎重,輕浮了一點,沒往別的地方想,她也有點不太願意見我那種感覺似的,怕見到我,也怕有些事説不清楚,感到也有點很為難的那種感覺。

  (郭德照)痛心,痛心這裡面更多是一種很心痛的感覺,感覺這孩子不懂事,確實是這樣,這麼個事也不跟我説一聲。

  在尷尬面前,郭德照被眾人帶離了白楓家。在眾人的有意隔離之下,一頭霧水的郭德照不得其解,他強烈的急於知道,小白楓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如此突然地當上媽媽!於是他決定多留一會,在好心人家裏借宿,期待白楓前來探視。

  (郭德照)一個是困惑一個是埋怨,困惑就是有些東西不太清楚,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就是感到,埋怨就覺得她不該這樣對待我,應該説起碼朋友之間我那麼遠來看你,遠道而來你也該見見我,你連見都不見我覺得很不理解。

  郭德照最終還是失望而歸。但他並沒有完全死心,他留下了信以及變更後的新地址託人轉交給白楓,他相信白楓一定有隱情,仍期待白楓能夠與之聯絡,一解心中疑雲。而從感情上來説,在一位情同兄長的眼裏,此時郭德照心中對不諳世事的小白楓的悲憫同情,可以説更大過於來自白楓婚姻本身的疑惑!

  然而,他再也沒有等到白楓的回信,他開始面對現實。而此時的郭德照已過了而立之年,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於是他結婚了,又歷經輾轉遷徙,最終定居在了上海。

  而更令郭德照意想不到的是,他留下的那一封信,隨後竟成為了白楓噩夢的開始。

責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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