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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惠敏和趙協平
趙協平今年58歲,因肺部病情惡化住進ICU重徵監護室,被醫院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只能靠呼吸機呼吸,不能説話的他有一個心願
惠敏:後來他那會兒拿筆都拿不起來。就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就這麼畫,畫了幾個角這麼畫下來的。
趙惠敏和趙協平已經結婚13年 ,惠敏比協平小23歲,協平從小就身有殘疾,行動不便,惠敏嫁過來以後精心的照顧協平,也只有惠敏能讀懂協平的心。
惠敏:半小時,特別緊張,他又開始表達,也特別急。我説協平你別急,我腦袋特笨,不明白。我猜,要對你就點頭,不對呢?我説你也別急,慢慢來,因為我怕他著急,對心臟不好。就這麼説。我説你是不是想把你角膜捐獻了?點點頭對了。
明白了丈夫的意思,惠敏是既高興又傷感,她無論如何也要幫丈夫完成這個心願。
惠敏:出來了我就哭了。捐獻角膜,因為我知道這個角膜,保存的時間特別短,不好保存。而且,取這個角膜也受時間限制。我聯絡誰去?誰能做這件事兒?保定這兒。
惠敏開始四處打聽尋找.
惠敏的老家在保定附近的順平縣,1993年的時候,她隨大姐來保定打工,剛好她姐夫病了,協平幫著給聯絡醫院。
惠敏:我們這個特別熱心腸,這麼幫忙,那麼幫忙,就是去海休總院去諮詢去什麼的。四方求醫那會兒,一看特熱心腸,我一看還行,這個人還是挺好的,確實是個好人。
惠敏的大姐經常受丈夫的打罵,惠敏看在眼裏,她對婚姻有著自己的看法。
惠敏:你説我現實,還是有點不現實。但是我認為我挺現實的。如果要找一個同齡人,我這脾氣不行。我脾氣從小就任性,特任性。我説整天再讓我挨打挨罵再受氣,你説這日子怎麼過。我找這樣的,我照顧著他倒無所謂,別給我氣受就行。
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協平特有的人格魅力也深深的吸引著惠敏。
惠敏:他性格特別開朗,就是説有什麼事兒不會往心裏去,遇到難題了,他會想盡辦法去解決問題,不是説,自暴自棄那種。不是那種性格。所以這一點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雖説是個殘疾人,在我眼裏我沒把他當過殘疾人。因為他的思想永遠是立著的。
兩個人的戀情在惠敏的家裏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惠敏的媽媽怎麼也想不通女兒為什麼會喜歡協平。
惠敏媽:村裏人説這樣一個小丫頭喜歡一個瘸子
惠敏:我娘説,你非要選他,我也不活著了,我就上吊去。我説那你上吊去,我説算了吧,那我先死得了。我跑過去摸電去了。我嫂子頭後頭一把抱住我了。
母女兩個為此差點斷絕關係,可是惠敏的堅持也讓媽媽拿她沒辦法。
惠敏:我自個兒把介紹信給開了。我心裏話,反正第一步走了,下一步就好説。不是非願意,以後別登我家門。結果過了沒多久,有半年沒半年,不登家門。然後一年不到,我把我娘接過來,在這兒住一個星期十來天。挺本事的吧我啊
婚後,夫妻兩個夫唱婦隨,惠敏陪著丈夫練射擊,參加殘疾人運動會,一起出去旅遊,一串串美好的回憶深藏在惠敏的記憶裏。
這13年裏,協平也生病住過院,可這次,協平的病來的太突然了,惠敏也不知道丈夫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她能做的是儘快去完成丈夫的願望。
惠敏:就説,我一個心思是為我們協平,幫他完成心願。再一個心思我也是想,如果這個角膜,能使十來個人復明的話,我覺得我幫協平做的這件事,和我自己做的這件事,是一個很重要的事兒。
惠敏經過打聽,找到了保定市紅十字會,本來按規定,要捐獻者本人來這裡簽捐獻志願書,鋻於協平的特殊情況,一場特別的簽字儀式在病房裏開始了.
協平雖然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他還是以筆代口寫下了自己想説的話。
惠敏:所以我那會兒簽那個,我就有一種他真的要離開我的感覺,所以我心裏特別難受。其實內心裏邊,他這麼樣,能使這麼多人復明,我感覺這件事值得去做。可是就我個人而言,作為一個妻子而言,我真的捨不得讓他離開我。
趙協平是保定市第4個簽捐獻眼角膜志願書的人,他的義舉讓人感動,同時,他對受捐者還有一個特殊的要求。
蘇彥平:因為紅十字會對各種具有愛心捐獻的人,我們都尊重這個捐獻者的意願。他希望他的眼角膜給一個正在上學的孩子,而且學習成績比較優秀,家庭經濟狀況還比較差那樣的。
可是,在紅十字會登記的需要者中沒有符合這個條件的,第二天,保定的各個媒體報道了趙協平的願望,趙協平在等待,大家都在等待,都希望他的願望能夠儘快實現.
天氣越來越熱了,讓惠敏高興的是,協平的病奇跡般慢慢好轉了,惠敏忙著收拾房子,接協平出院,雖然累但是卻很開心。
責編:張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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