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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彬:中國正在發生哪些深刻變化

新聞頻道 來源:光明網-理論頻道 2016年11月15日 20:47 A-A+ 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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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國防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公方彬

  十八大以來的四年間,中國正在發生且繼續發生著三大變化,又是這三大變化,影響和決定著黨、國家、民族,以至我們每個人的未來。

  第一、黨內政治生態發生變化

  在過去很長時間裏,全黨乃至社會一再詬病,黨內出現信仰失重、行為失規、道德失范、心理失衡。表現出來的就是權力尋租比比皆是,包括周永康、郭伯雄、徐才厚這些身處高位的高級領導幹部走向墮落。

公方彬:中國正在發生哪些深刻變化

  十八大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嚴治黨,採取“定規矩,懲姦惡,揚正氣”。或者説,“上樹信仰、中立價值坐標、下劃紅線”,已經和繼續改變著黨內政治生態,因此改變著黨的走向。

  政治生態的改變是最根本的改變,只有生態優化,才能跳出歷史輪迴,比如避免反腐成為“割韭菜”。從黨內建設情況來看,正能量迅速凝聚,在“不敢腐”已經化為現實的同時,保證“不能腐”的制度不斷完善,不斷推進,支撐“不想腐”的精神和價值追求開始內生。由此斷言,黨內政治生態的“拐點”已經到來。

  當然,新的政治生態的形成,其意義和價值決不限于反腐,關鍵是由此而來是,黨員幹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幹部的心態、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的改變。不良的政治生態,會讓集團內的成員凡事朝著于己有利的方向走,同時忽視甚至損害黨和人民的利益,良好的政治生態與此相反。

  可以肯定,只要堅持做到“不忘初心”,尤其把“初心”全面落實于每個黨員特別是黨員領導幹部的行動,黨的執政能力一定得到不斷加強,黨建就進入一個新的良性循環。

  第二、社會人文生態發生變化

  黨風決定政風,進而影響民風。因為政治生態的變化,而越來越深刻地影響乃至改變著社會人文生態。而人文生態的改變,一定反作于政治生態,二者互為動因,相輔相成。

  改善或改變著的人文生態內含哪些要素?包括:精神世界重構,價值追求調整,人際關係和社會關係厘定。這些要素所以帶有根本性,在於其奠定的是一個民族的文化基礎,構成的是一個民族的人文性格。所以,人文生態的改變,註定深刻影響乃至決定著中華民族的動力基礎和前進方向。

  認定人文生態已經和正在發生著改變,可以從“官本位”觀念的變化看出。中國歷代王朝從沒有真正解決過權力腐敗問題,根源於沒有解決官員的“形而上”,也就是沒有提供現代政治觀基礎的精神世界與價值追求。既然“學而優則仕”,“千里當官為了吃穿”,“一人當官雞犬升天”……,那麼,等級利益就是官員乃至全社會的動力系統,甚至是原動力。

  歷代王朝一再強化“官本位”,“權力通吃”現象産生出來,由此導致體制內關繫緊張,同時造成社會矛盾與階層衝突,更根本的是扭曲大眾的價值追求。為什麼聰明的中華民族原創性如此之弱?一定與“權力通吃”扭曲民眾價值追求有關。當官可以獲得一切,怎麼可能有人醉心於科學文化的創造?沒有文明創造力,一個民族就沒不可能立身於人類文明的制高點起引領作用。

  其實,再偉大的政黨,再強有力的政府都無法滿足人的無度慾望,過度調動人的慾望,必然是經濟成果越豐碩,社會矛盾和衝突越多越激烈。沒有實現精神和物質的平衡,人註定永遠處於痛苦之中,且不能自拔。

  習近平引導社會是以系統工程展開。他“上樹信仰”,強調“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國家有力量”,這種對信仰的高度重視,清晰反映在紀念建黨95週年、長征勝利80週年講話和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中。他規範權力邊界與官員行為,要求“官商交往要相敬如賓,不要勾肩搭背”,“想當官就不要想發財,想發財就不要想當官”……這些思想理念已經在化作制度,直接影響了官員以致民眾的價值觀,進而形成超越歷史的新人文生態。

  我們已經看到,大量為利益而來的官員正在擠出“官場”,當官員普遍確立新的價值系統,官場生態凈化,社會人文生態改善,中國的科學技術繁榮,經濟的良性發展才擁有了堅實基礎,中華民族也便具有了引領世界的能力。

  第三、中國參與世界的生態在變化

  中國曾經是大國強國,但近百年來已經遠離世界中心,鴉片戰爭是轉捩點,此後每況愈下,久而久之造就出“弱國心態”和行為方式,有時與世界格格不入。這實際上也是我們所處的國際生態。

  如果把所處的國際生態作出區別,自1840年來的一個半世紀中,我們存在過三種狀態:從“第一個睜眼看世界的人”林則徐,到新中國成立,中國人眼裏的世界是模糊的,真正有世界高度和世界眼光、世界胸懷的人是極有限的。即便林則徐,當時也認為英軍的腿不會打彎,只要用竹桿撥倒就爬不起來,他甚至要求官兵民眾大量準備污穢之物,以此應對英軍槍炮進攻。

  新中國成立後,中國有了“兩彈一星”,取得了抗美援朝的勝利,這些成就讓中國人産生了難得的自信,一定意上是讓一個長期跪著的民族直起了腰板。當然,由於仍然缺少對世界的真切了解,同時缺乏國際思維,我們還是走了彎路。比如參與國際共運期間,存在著理想高於現實,激情重過理性,在自己吃不上飯的情況下,仍然試圖拯救“水深火熱中的世界人民”。對世界嚴重不了解下的革命熱情,註定是悲劇。

  改革開放到十八大前,鄧小平主導和延續鄧小平路線的中國,開始打破閉關鎖國,更多人走出國門,開始明白“世界原來是這個樣子”,又因為知曉了世界,而奮起直追,終於有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發展成就。概括起來,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是讓國人了解世界,努力縮短先進國家的差距。這個階段的國家和民眾參與世界,帶有被動性和有限性。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主導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不僅提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並且有一系列舉措伴隨,包括“一帶一路”和亞投行,也包括G20會上提出的“中國方案”。目標與行為,或者説參與世界規則制訂的中國,是把全國人民作為主體,既然是主體,就一定有獨立思考,就一定是自己在觀察世界中作出判斷。長此以往,必定塑造出成熟的大國國民,進而讓中華民族具備引領人類文明前行的能力。

  這才是中國實現大國崛起的根本所在。

編輯:呂媛媛 責任編輯:王敬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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