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06-07-12 第08版 )消息:2010年夏天的某個夜裏,我從床上準時醒來。梅西的阿根廷隊和魯尼的英格蘭隊再有幾分鐘將進行最後的決戰。梅西完全當家的這支阿根廷隊在南非大放異彩,一路連克豪門殺入決賽;而英格蘭隊“雙德”也早已擺脫4年前德國的低迷,改當領隊的貝克漢姆似乎更加勝任這個位置。
南非與北京有6個小時的時差,世界盃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説無疑又是一場黑白顛倒的大戰。南非是黃金之都,是鑽石之都,這個戰場比起4年前那個更加充滿懸疑驚悚,更加刀光劍影。漂亮的進球就像黃金鑽石一樣刺激著觀戰的球迷,於是更多的啤酒被消化在胃裏面去為了與英雄們同仇敵愾。
當我再次揉醒酒後惺忪的雙眼,可惜的是我還停留在2006年的7月10日。剛才桌上一聽啤酒尚未喝完,在那裏孤獨地冒著泡兒,電視裏格羅索的左腳把皮球送進了大門,意大利隊很無聊地舉起了大力神盃。我很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法國隊或是意大利隊的球迷,直接導致自己在這麼一場無比重要卻又無比沉悶的比賽中會昏昏睡去,也許可以歸罪于冒泡的啤酒,但極大可能是我根本沒有摘掉頭上偽球迷的帽子。
那好吧,就讓我這個偽球迷來痛述一下德國世界盃的無聊。多場缺乏激情的球賽讓聚眾看球的朋友們無數次地哈欠連天,兩眼放光的那都是下了注的賭客。各支所謂的豪門舉著功利主義的大旗,能打平絕不爭勝,能小勝絕不大勝,世界盃在晉級即是勝利的法則下早已失去本有的血性,球迷的節日也變成了真正的熬夜。像既定的安排,像預期的宿命,世界盃淡然無味。
布拉特們微笑著説這是一屆無比成功的世界盃時,也許他們剛剛數完大把大把的票子,手上的唾沫星子都沒來及擦乾凈。世界盃在激情淪喪的同時,在商業開發上又獲得了巨大的成效。但這一切和球迷無關。
或許我們要感謝揮牌如雨嫉惡如仇的伊萬諾夫,或許我們要感謝聲嘶力竭震天一吼的黃姓解説員,或許我們要感謝看臺上扭動著性感腰身的太太團,他們和她們讓人們關於世界盃的談資更加豐富更加八卦。
今宵酒醒,又將是一個4年的等待。再過4年,酒照喝,球照看,卻不知是否換了人間。
責編:賈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