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午報消息:齊達內的一根頭髮戰勝了小羅的一頭辮子,一個舊王朝踩在一個新王朝的髮根上復辟了,從此,在法國足球的歷史上,這個阿爾及利亞裔的光頭將超越普拉蒂尼,從持久成為永恒,從齊祖到齊太祖到齊太太太祖,齊達內裸露的光頭將和聖女貞德裸露的上半身一樣,成為自由法蘭西的圖騰。
從齊達內選擇復出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隱忍地等待著巴西,等待著小羅,等待一個最適合他年齡的定位球,把4年對於足壇王位的積怨化作一道詭異的弧線,像毒蛇的舌信一樣瞬間射落巴西球衣上的第六顆星,同時也為自己贏得生命中最後兩次詔告天下上帝歸來的“詔曰”。
我始終不認為法國的藍色球衣會在一個星期後繡上第二顆星,但對於齊達內而言,最後一次世界盃重要的不是手上最終捧起的是什麼獎盃,而是腳下最終踩著的是誰的頭顱。親手幹掉巴西,親手幹掉小羅,不管最後哪個流氓草寇捧起了大力神盃,齊達內已經拄著一根生銹的權杖重回眾神之巔。
2002年世界盃,齊達內被傷病和政治一起釘在大韓民國的十字架上後,便變得越來越孤獨、越來越憂鬱,因為上帝從來都是孤獨的。馬德里、巴黎、上海……所有人都把齊達內看作眾神修道院裏老不死的長老,把他倔犟的光頭看作阻礙亨利登基的絆腳石,直到去年齊達內詔告天下重回國家隊,舊臣民高呼齊祖歸來,世界才又重新感受到那顆衰老頭顱下不停跳動的冠軍的心。
必須要感謝齊祖回來,感謝齊達內一腳打破了國際足聯精心設計的世界盃劇本,扼殺了衛冕冠軍和東道主7月9日會師決賽的“人間慘劇”,以至於按捺不住激情的黃健翔不顧“帶罪之身”用法語喊出“法國萬歲VivelaFrance”,放下手中狹隘的板磚,我們應該把這句話理解為自由萬歲、公平萬歲、懸念萬歲、齊祖萬歲。
對於法國隊來説,世界盃還在路上,對於齊達內來説,世界盃已經功德圓滿了。
責編:宋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