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消息(記者 顏強):C 羅納爾多在代表自己的祖國作戰,他有一切理由惟勝利是論。可他也是曼聯的球員,他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體育道德這個概念?在他衝向裁判,意欲激怒魯尼的那個瞬間,他首先背叛了自己的俱樂部隊友,接著背叛了體育道德。雙重背叛。他玷污了羅納爾多這個名字。
我總是在第一場比賽上半場結束後,飛車從辦公室奔向中央臺。10公里的路程,在寂寥無人的淩晨是相當短暫的,15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足夠了,我不會錯過下半場的開局。
喧鬧的音樂是這15分鐘飛車過程中最好的伴侶,WestLife可能有些俗,不過他們的節奏感輕鬆愉快,我不想在這個時刻去聽搖滾,足球不需要太多的憤世嫉俗。
然而少年的商業音樂並不耐聽,所以兩天前我翻開車上龐大的CD盒,隨意更換了一張。英格蘭和葡萄牙上半場結束後,我開車駛上長安街時,這才意識到居然是Enya的合集。天籟之音在空中流動,若隱若現的歌聲在朦朧地飄移,如此的寧靜和肅穆,我的車速自然降了下來。
我有些困惑。為什麼選了恩雅,為什麼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為什麼天籟之音會變得這樣神秘詭異?
走進中央臺時,我錯過了前3分鐘的比賽。貝克漢姆已經下場,我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他在場邊的哭泣。這並不意外,我告訴自己。隨之而來的,便是雜亂中魯尼的那張紅牌。點球決戰,英格蘭出局,我已經給這場比賽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張斌很奇怪地沒有坐在演播臺上看球,而是盤膝坐在觀眾席上,有些好整以暇。葡萄牙人圍攻時,只要選擇了無用的遠射或冒失的傳球,他總會嘆息一聲:“這麼著急幹嘛?”我問他是在幸災樂禍嗎?他一笑了之。
這個夜晚處處都透著不尋常,可我知道結局會是尋常的。
失望的情緒,早在恩雅的音樂中就産生了。我沒指望這會是一場可看的比賽,因為我堅信埃裏克森不可能帶出具有觀賞性的英格蘭。讓我憤怒的時刻,只有克裏斯蒂亞諾 羅納爾多的表演和他那個卑劣的眨眼。賽前他不是和魯尼像朋友一般打過招呼嗎?天哪,魯尼怎麼可能和他會是朋友。
這是一種雙重的背叛。倘若他真當魯尼是隊友,他用不著這麼無恥地去影響裁判。倘若魯尼也像葡萄牙人一樣齷齪,他不會在雙人夾擊之下仍然玩命地去搶球,那本是英格蘭的一個任意球。裁判鳴哨後有一分遲疑,不知道該怎麼判罰,這時克裏斯蒂亞諾衝了上去。
是的,他在代表自己的祖國作戰,他有一切理由惟勝利是論。可他也是曼聯的球員,他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體育道德這個概念?在他衝向裁判,意欲激怒魯尼的那個瞬間,他首先背叛了自己的俱樂部隊友,接著背叛了體育道德。雙重背叛。他玷污了羅納爾多這個名字。
這憤怒的一瞬間,我似乎能夠理解黃健翔的歇斯底裏。足球場上,要喜歡一個人很容易,要恨一個也很容易。我不相信弗格森還會昧著良心繼續寵幸這個葡萄牙小丑,我不相信C 羅納爾多還配在英格蘭踢球。多麼醜惡的足球!
責編:宋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