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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稿]黃健翔"反恐72小時" 魔鬼日程世界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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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6月20日 04:40 來源:CCTV.com

黃健翔接受本網前方記者專訪

  CCTV.com消息:世界盃對於廣大球迷來説,既是盛宴,也是磨難,盛宴在於四年一屆的足球大餐, 磨難在於晝夜顛倒的德國時間。然而,對於前方的解説員來講,磨難不是來自於時差,而是來自於連日的奔波和高強度高負荷的工作。在接受本網前方記者的專訪時,央視解説黃健翔就向大家全面展示了自己的“魔鬼日程”。

  黃健翔:連日以來,在電腦上看球比較辛苦,今天難得在柏林能夠休息調整一天,過去三天是一個反恐72小時,挑戰了一下極限,今天如果再不休息,今天即便是去解説,也只能胡説了,還好今天能調整一天,在酒店裏,跟大家聊聊天,交流一下,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央視國際世界盃專欄的支持,感謝大家對我們世界盃專題節目的支持,對我們世界盃轉播節目的支持。還有特別是對那些國內外對我一直很關心很支持的球迷們表示感謝。

  記者:有一個網友問您,説他看了您的博客,也看了咱們的解説詞,發現咱們在現場解説,有很多國家的解説員在一起,這種情況下,互相會不會有干擾,網友不知道咱們的解説工作的情況。

  黃健翔:不太會,我們每人都頭戴一個耳麥,話筒連在耳麥上,在自己的嘴邊,這種話筒指向性很強,它只採集15公分之內的聲音,15公分之外的聲音根本就進不來,除非特別大的聲音,這樣的話,環境背景噪音很大,別説旁邊評論席上其他人,就是我的評論席上,我的技術工程師跟我説話,我們彼此都聽不見,就好像在很吵鬧的環境裏,比如説迪廳裏,或者很吵鬧的飯館裏,在一個桌上吃飯,大聲説,只有旁邊的人能聽見,其他桌的人只能看見你張嘴,根本聽不見。

  記者:您這次世界盃的魔鬼里程,現在網友關心您説,十天了,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身體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困難?

  黃健翔: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也沒感冒,也沒發燒,也沒拉肚子,但是這種連續的奔波,每天在公路上、鐵路上,還有步行去球場,我們前後付出的時間是太多了,消化在旅途上的時間太多了,讓人精神疲憊、麻木、低迷,就是大腦不夠興奮,不能夠調度起來,這對解説工作是很不利的,因為解説需要在這兩個小時裏,高度興奮,高度的緊張,然後語言組織的好,具有打動力,這個是我最頭疼的,而且不能夠把解説工作組織的更充分、更細緻,這我很無奈,其它還好,因為坐汽車、坐火車、走路,身體消耗,不像運動員一樣,瞬間的距離運動,不用強度很大,但是磨人,磨的人十幾天下來,睡也睡不好,躺在那兒人很累,就像那種亞健康狀態,躺在那兒睡不踏實,可是工作的時候,精神狀態又不是很好,這是很頭疼的事情。

  記者:現在球迷也非常關心你在德國一天的生活、工作,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程序?怎麼樣一個情況,你給大家簡單舉個例子。

  黃健翔:舉個例子,今天是19號,比如説16號,上午起來吃了早飯,然後中午一點鐘就出發,去300公里之外的漢諾威,晚上9點鐘漢諾威的比賽,我為什麼一點鐘就出發,因為開到漢諾威要兩個多小時,我想到了漢諾威的酒店,能夠把行李放下之後,能看一下下午三點和六點的另外兩場比賽,因為那天下雨,路上堵車,到了漢諾威,阿根廷同塞黑的比賽,已經踢到上半場的尾聲了,我到了酒店之後,看了下半場的比賽,看完比賽五點鐘,我們就從酒店出發去漢諾威的賽場,雖然是9點要比賽,我們要提前很早就去。到了漢諾威的賽場,到了新聞中心裏邊,一邊吃點簡單的快餐,一邊看著荷蘭和科特迪瓦的比賽,為後邊轉播做一些積累,和大家一樣,我也是球迷,能看儘量看。看完比賽,同時做著自己比賽的主持工作。

  比賽一結束,新聞中心就到我那兒去,拿著資料,拿著比賽名單,就去了,墨西哥和安哥拉的比賽正常的解説工作。説實話,因為上午9點鐘就起來了,到了晚上9點鐘,又一路上奔波,到那會兒,人就很低迷了,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但是要強打起精神來,把工作完成。

  比賽完了事,就已經晚上11點了,從體育場步行走出來,再坐上我們的汽車,司機把我們送到酒店,等睡下來的時候,已經是12點到1點了,到第二天早晨起床,吃完早飯,八點半,去漢諾威的火車站,坐上漢諾威到法蘭克福的火車,到了法蘭克福是中午的12點20,火車站就有記者班車去體育場,等記者班車到了法蘭克福的體育場,很遠的地方下車,步行走到體育場,過三道安檢,到了體育場裏邊,趕緊去新聞中心拿了我們的評論席的票和單邊注入點的票,就是出鏡頭和後方連線的票,這個時候已經1點35分了,離連線只有15分鐘,又趕緊從新聞中心出來繞體育場1/4圈,走到我們的單邊注入點,爬上幾層樓,走上那兒。離單邊注入點和後方演播室的交流還有5分鐘,和張斌做幾分鐘的交流,交流結束,趕緊背著行李,我們隨便帶著一些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具,還有自己的電腦、資料,背著大包再走回到評論席,那會兒已經離比賽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了,三點鐘的比賽,上了評論席做準備工作,解説比賽。

  解説完比賽,這個時候大家都沒吃飯,一天都在路上,沒吃飯,解説完比賽,回到球場的新聞中心,一邊看著加納同捷克的比賽,一邊等著同事,因為我們在法蘭克福,要靠在法蘭克福駐紮的記者組,把我們接回到酒店去下塌,因為離酒店75公里,這兩個城市之間相距75公里,因為記者組要採訪、要拍攝,還要編節目、傳送,他們定的時間是法蘭克福晚上10點,我們5點多鐘就沒事了,但是要等著他們傳送,所以大家就離開他們完成編輯工作之後,離開法蘭克福體育場的新聞中心,到法蘭克福美麗河邊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飯,那個河邊全都是露天的餐飲,臨時的飯館,也都是球迷,一邊吃飯一邊看捷克同加納的下半場比賽,然後又等著看意大利和美國的比賽。

  在意大利和美國的比賽過程當中,十點鐘的時候,兩位技術員去法蘭克福電視臺傳送,他們傳送完回來已經10點半了,我們還有15分鐘,等意大利和美國的比賽一結束,我們四個人就回邁阿密,記者組的兩位同志,拉著我們回到邁阿密,找到我們住的酒店,開門進了房間,又問清楚了從邁阿密火車去法蘭克福的時間,預定好,從酒店到火車站的出租車,一切都安排妥當,進了房間是12點半。因為在路上,過一天,又是夏天,要洗漱一下,再睡一下,一點多,大概是睡到了9點多起來,是7個小時,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鬆馳不下來,睡也睡不踏實,又餓醒了,因為昨天就吃了一頓飯,到晚上一點,德國這些城市晚上沒有地方可吃東西,沒有吃宵夜的地方,餓醒了去吃早飯,早飯要多吃點,因為緊接著要上路,在火車上又沒有東西吃,然後11點我們就出門,定的出租車裏,把我們送到邁阿密火車站,從邁阿密坐火車到法蘭克福,再換車,從法蘭克福去萊比錫,坐萊比錫的班車去體育場,等到六點鐘才來,到了體育場才7點鐘,到那會兒,人已經完全無精打采了。一邊看著上面一場比賽,就是巴西跟澳大利亞的比賽,一邊趕緊吃點東西,在新聞中心裏,記者有餐廳,簡單吃一點,準備下一場比賽,這個時候你就去看看,然後解説比賽,解説完了之後,從體育場退出來找到我們的汽車,11點半的樣子,司機拉著我們200多公里到柏林,到柏林的時候是一點半,兩點半開始入睡,9點鐘起來吃早飯,準備視頻的聊天,和大家的連線。大概就這樣。

  記者:像魔鬼一樣。

  黃健翔:反恐72小時,就像我們的工程師所説的,如果不需要大腦高度興奮、高度集中的去説話,很多工作還可以做,在比賽的兩個小時裏,大腦要達到高度緊張、高度興奮,還要用很飽滿的情緒去解説,去説話,去投入,還要分析,還要判斷,確實很困難。

  我雖然是第三次世界盃,但是過去兩屆世界盃,1998年所有的比賽,都是在新聞中心看著畫面解説的,2002年世界盃只有七場比賽去現場説的,就是中國隊的三場小組賽,開幕式、決賽,還有半決賽,平均下來我説了五場,新聞中心看畫面的時候,偶爾出一次現場,跑這麼一天,先後付出十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一天,還盯得住。這次是天天這麼忙,縱使我再有經驗,再能夠控制,再能夠合理的分配體力,但是人的神經、人的大腦是血肉組成的,不是機器組成的,是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就像你看著A,想著B,叫著C,這種事我們每天都在發生,手拿著東西,再去找這個東西,我比較難過的就是,我的這種生存狀態,不能很好的投入解説。

責編: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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