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體育日報消息:不是每個人都能嘗到勝利的滋味,但至少,他們全都能夠得到自由。暫時告別斯坦福橋,暫時聽不見極度強調戰術紀律的穆裏尼奧緊箍咒,即便一切都只是暫時,至少,切爾西人在這個疲於奔波的夏天,觸到了自由的熱度——尤其是那些來自於中前場的傢伙。
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對於其中一些人,自由是溫煦而輕盈的,對於另一些人,自由卻意味著滾燙和沉重。
迄今為止,魯本和克雷斯波是最愜意的。看到在切爾西渾渾噩噩了幾乎整個賽季的魯本連續兩場一傳一射之後得兒意地笑,看到巴斯滕和整個荷蘭微笑著喂著這個胡吃海塞並且從不回防的獨食小子(連范佩西的不滿都變成了一種調料),不知道電視機前的穆裏尼奧會不會感受到一絲嘲諷。同樣工兵主打的中場,同樣堅壁清野的防反,唯一區別僅僅在於,在國家隊,魯本擁有游離于防守之外的特權。
從切爾西回到阿根廷國家隊,好像從恒隆閉塞的辦公室來到潘帕斯。想想克雷斯波最後後腳跟傳給坎比亞索的那一腳——我敢拿2塊5毛錢打賭,無論過去還是未來,穆裏尼奧在切爾西都很難搜索出類似的片段。團隊精神是一回事,心有靈犀是另一回事,斯坦福橋的連續傳球能超過23腳的,也許只有後場的倒腳了。
自由無比享受之輕,自由不可承受之重。對於德羅巴和切赫,自由意味著後者。
在切爾西,德羅巴是一個充滿喜感和鬧劇感的角色,用腳脛停球破門遠比他的關鍵絕殺來得讓人津津樂道,歸根到底,切爾西超強的實力讓他大可悠哉遊哉而無須承擔責任的重壓。那時候,他是那個騎著大象看風景的人。然而,回到科特迪瓦,他卻更像是背著非洲大象前行——在這裡,他是精神領袖,是民族英雄,是一切進攻的維繫。
絕對的自由導致絕對的責任。結果,帶著一隊疲軟的中場,嬉笑變作嚴肅,創造淪為拘謹,那個創意無限惡搞無限的歡樂野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悲劇英雄——只有糟糕的門前搶點能力,被完好無損地保留。
相比德羅巴,埃辛就要幸運得多。他的身畔有同樣見世面的阿皮亞和蒙塔裏,馬克萊萊和蘭帕德缺席又何妨?
切赫同樣獲得了自由——只可惜自由屬於捷克後衛,痛苦則留給他自己。從超級水泥商切爾西到不進攻毋寧死的波希米亞狂幫,切赫把握住自我,但充其量只能把一場大敗變為小負而已。一次後衛致命失誤,一次以少打多時被輕鬆反擊,所有失球都沒有切赫什麼事兒——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一個門將苦惱的?連芬蘭都可以在對捷克的預選賽上三度捅開大門,英超千余分鐘城門不失的紀錄,只屬於另一個切赫。
穆裏尼奧在與不在兩個樣。然而,世界盃對於切爾西人,終究只是下課的十分鐘而已。所以,愜意也好,鬱悶也罷,務請盡興,過時不候。
責編: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