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開會討論司機的出走問題 |
| |
重要當事人牛建明 |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
出租車司機 牛建明:那為什麼現在,就這一個小小的修理廠的問題,公司怎麼不給一個明確的説法呢?作為一個領導,管理自己的單位,應該為自己的員工著想,減輕駕駛員的負擔。他們的出走,我想咱們大眾公司應該負主要責任。
紅旗出租車集體出走以後,留在杭州的司機代表牛簡明一直在與公司商談取消合同中定點修理廠的規定,但由於牛簡明自己也開了一家修理廠,公司就懷疑這18輛紅旗車出走實際上是牛簡明策劃的。
戴:為什麼人家都沒開修理廠,而你牛建民怎麼又開修理廠呢?
牛:我開修理廠,我是為了進一步發展我的事業,咱們公司裏面,咱屬於上下級關係。
戴:整個過程咱們心知肚明,是比較清楚的一個事情。
得到牛見明與公司談判失敗的消息,出走河南的紅旗車司機們非常沮喪。
出租車司機 牛建偉:簽協約永遠你都是被動的,你不可能站在同樣的,公平情況下去簽這個合同,你不合理,你是合法,我們打工的出來就是尋求一個,能給我們一個生存的地方,能給我們一個能有錢的,能讓我們比在老家好一點的地方,我們只是求這一點生活都沒有,誰還出去打工呢。
眼看明天就是公司通知紅旗車回歸的最後期限,通知書上説逾期不回者即構成違約,公司將終止承包合同,並沒收8萬元的承包押金.是繼續等待還是立刻回去,司機們很是矛盾.
讓司機們矛盾的是即使妥協把車開回去,自出走以來近6萬元的停運損失白白浪費不説,原先定點維修導致虧損的矛盾依然存在。這意味著如果司機們因為虧損交不上分錢,公司仍然可以以違約對司機們進行處理。
第二天上午,公司領導們請了律師開始商談對出走司機們的起訴事宜,商談中公司總經理許增期卻意外地接到交通治安分局商科長的電話,桑科長是受出走司機們委託轉達司機們想與公司繼續協商的意思。而此時,已有四名出走司機在公司會議室等待與領導們見面。他們是在昨晚從河南連夜趕回杭州的。但是由於司機們沒有把紅旗車開回公司,領導們認為司機們沒有誠意,於是拒絕與司機們協商。
許增期 杭州大眾出租車公司總經理:我車子在河南出了問題,我現在談好,車子出問題怎麼辦,車子到杭州我看過以後,我的財産得到保證了,安全了,可以談。
見不到公司領導,司機們卻一直待在會議室不肯離開,因為他們還在等交通治安分局桑科長的消息,在他們看來,桑科長也許是唯一能夠改變這種僵持局面的人。
桑:調解這個事情太難,建民。我跟你講,我剛才跟許總溝通過了,定點維修的問題。
現在考慮幾個因素,一個因為你回河南去以後,這個行為,如果説現在都滿足你這個要求,不管你這個訴求是否合理,可能對整個行業都不利。
司機們等的商科長名叫桑園林,是杭州交通治安分局客運車管理科科長,一天前,紅旗車司機代表牛見明找到他,希望他能在司機和公司之間説和一下。其實,在紅旗車出走前,司機們就曾找過他反映大眾公司定點維修導致虧損的問題。為此,桑科長也曾多次找公司協商能否取消定點修理廠的規定,但都沒有結果。事情鬧大後,桑科長再次出面給公司和司機之間傳話協商,但雙方的分歧很大,桑科長不得不勸雙方各讓一步。
桑同期:你這個問題拖拖起碼十天吧,你有沒有想過十天是什麼概念?一天六千元,十天就是六萬元,已經六萬元錢損失掉了。你這個六萬元錢,你這個十天當中,你這一個月當中能省下來六萬元嗎?省不下來那麼多的,而且以後這個問題拖下去,能解決嗎?我認為解決不了,你要算大賬,不要算小賬。如果現在放開(維修點),就意味著大家都可以出走,出走就解決問題,而且是立馬解決。這個就是很不妥的想法,你懂不懂這個意思。現在這個情況下面,你再拖,對你來説是很不利的。
桑:實際上許總,夏利承包車六年都開到了,都堅持下來,沒什麼大問題,實際上質量問題我個人認為,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這件事情上面,現在關鍵是你獨木難支,整個行業都是這個情況,你這樣實在太累。4S店的定點維修,在收取的費用上面。譬如按照1S店或者2S店的,收費標準這是一個,也就是你剛才説的市場價格。這是一個,第二個24小時力量保證,是否能夠做到24小時能夠保證修理力量。如果這兩樣能夠保證,事實上這兩個要求提出來,我可以這麼説,以我對出租行業的了解,可以説沒有一家企業是做得到。那麼如果做不到,我們就默許放開(維修點),這個過渡期放兩個月。這樣一來,我們公司面子也遮住了,這樣就把矛盾化解了。前兩天,我們處理一個案子當中,碰到春光公司的司機,現在有這樣一個信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他現在承包出去的一百多輛車子當中,現在有三十六輛車,只有一個人在開,就是一天開十幾個小時,現在就是説司機的缺乏,那麼司機的缺乏導致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如果真正是沒人開,一個是容易出事故,因為疲勞駕駛;第二個確實掙不著錢,到最後的矛盾焦點,還是會集中到公司,所以河南這批司機,我認為在這個前提下,從整個行業全局來分析,確實要面對現實。你説一個司機,在沒有副班的情況下,哪怕他拼命做,最後把公司的錢交掉以後,自己連維持再生産的吃飯錢都沒有了,那他還怎麼做得下去,我倒認為有一個人説得挺對,司機掙的錢,一半是給自己一半是給公司,只要他能夠運轉,公司就有利潤。
通完電話,覺得不是沒有協商可能的桑科長匆匆趕到大眾公司進一步協商此事。
責編: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