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6月22日 12:44 來源:
來源:新京報
一趟部長專列,把我們引入可可西裏。為確保“七一”順利通車,鐵道部部長劉志軍日前對青藏鐵路全線試運行的各項準備工作進行了檢查。記者的汽車和部長專列巧遇,一路追趕之後,進入了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局長説,青藏線上33個安全通道,已經讓絕大多數藏羚羊順利通過了鐵路。
記者巧遇部長專列
據新華社報道,劉志軍部長帶領鐵道部有關司局的負責人連續3天、每天10個小時,在試驗列車的機車上添乘,全面檢查青藏線沿線的各項準備情況。
劉志軍對防洪、牲畜上道、廢棄用料處理等問題提出了意見。當列車進入凍土區段時,劉志軍要求軌檢車對凍土段線路進行動態監測,發現問題立即整治。劉志軍還用全國第一條鐵路移動通信系統———GSM-R通訊設備與上千里外的拉薩站站長王新文通話,詢問車站各項準備工作。
專列在西進途中有所停留,於是18日在崑崙神泉附近,記者和部長專列巧遇。一路追趕半個小時後,在西大灘一座雪山下,我們趕上了專列,它正停在此地加車頭,準備通過崑崙山口。
六月時節生火過夜
告別專列時,我們看見了索南達傑紀念碑,原來已經進入了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
可可西裏是蒙古語,意為“美麗的少女”,保護區面積4.5萬平方公里,是我國最大的“無人區”。這裡有藏羚羊、藏野驢等多種高原珍稀野生動物,還有冰川、雪山、石林等地貌,1997年被批准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目前這裡有五道梁、沱沱河、索南達傑等五個保護站。20歲的玉樹州藏族小夥子江勇眼下負責索南達傑保護站的日常維護,救治送來的受傷小動物。雖然是六月,江勇要生火過夜,因為氣溫會降到零下2、3度。
索南達傑站一帶是每年6、7月藏羚羊遷徙産仔的必經之地,青藏線正好穿行其中。對此,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局長才嘎説,為了不影響野生動物的遷徙,青藏鐵路全線設置了33處通道,比如清水河特大橋為“以橋代路”工程,正位於可可西裏凍土區,全長11703.62米,為“世界屋脊”第一長橋。“以橋代路”既能解決高含冰量凍土地帶線路的穩定,又是野生動物自由遷徙的通道,此外還有涵洞上方通道和緩坡通道。
鐵路對藏羚遷徙影響不大
從索南達傑站向西到五道梁時,我們見到了六隻難得一見的長角公藏羚羊,它們已成功越過鐵路公路。在青藏公路邊,一群20多只的藏羚羊群穿過了青藏鐵路,正準備穿越公路,但來來往往的汽車,讓藏羚羊們進退兩難。
“其實鐵路對藏羚羊遷徙的影響不如公路。”已在此蹲守一星期的國家環保總局的專家付鵬介紹説,藏羚羊過鐵路是相當容易的,主要是膽小,等習慣了很快就能過。付鵬還將在那曲與當雄的保護站蹲守,進一步觀察鐵路對動物遷徙的影響。
“公路不停地過車,鐵路半天才一列車。”才嘎局長同意付鵬的説法。他介紹,可可西裏目前約有5萬隻藏羚羊,鐵路對藏羚羊的遷徙影響不大。經過統計,鐵路以南現在只剩下2500到3000隻藏羚羊,絕大多數藏羚羊已經成功通過了鐵路。
索南達傑站,21歲的藏族男孩江勇在宿舍裏。窗臺上的洋蔥是站裏惟一的綠色植物。
索南達傑站內的太陽能發電設備。由於環境惡劣,只能自行發電滿足生活需要。
■一線故事
惟一一家父子志願者可可西裏動物保護志願者談索南達傑站生活
年過五旬的青海攝影師孫建軍扎著個馬尾辮,身材結實。他行伍出身,爽快乾脆,大家都叫他老孫,因為在這些可可西裏志願者中,比他大的不多。
1995年,民間環保組織開始籌建保護站。這個民間的保護站很快被特批,為紀念與盜獵分子鬥爭而犧牲的青海省治多縣委原副書記傑桑 索南達傑而用了他的名字。“建站用的是南極站使用的那種墻板,但到地板時沒錢了。”喜歡在可可西裏拍鳥的老孫加入了志願者,參與站捨得建造。老孫介紹,建完後屋裏地面上有不少縫隙,為了防風,就在屋裏舖了那種最便宜的地板革。風一大,整個地板革都給掀起來。後來才改成了木地板。
通過《光明日報》等媒體的大力宣傳,不少人都關注了索南達傑保護站,實業家王石在這兒捐了40萬,建了一座觀測塔。志願者人數也越來越多,最多時有40多人。“我們就十幾張床,沒法住在房子裏面,只能自己搭帳篷一起擠著睡。”
老孫在志願者中很受歡迎,因為他做得一手好菜,,常常為十幾、二十幾個人做飯。他在青海大學的兒子去年也加入了可可西裏志願者,在索南達傑站服務了一個月。“像我們這樣父子倆都是可可西裏志願者的,只有我這一家。”
■簡訊西藏環保産業引資5億美元
本報訊(記者郭曉軍)來自中外環保産業界的100名企業家,將於7月初通過青藏鐵路考察西藏地區的環保産業市場進行10天的考察,前日“瑰麗西藏,環保中國”大型公益活動組委會副秘書長劉潔萍透露,該活動已為西藏環保招商引資約5億美元。
劉潔萍介紹,屆時,活動方將與世界各國環保機構共同發佈倡議環境保護的《拉薩宣言》,並在北京舉辦“首屆中國商業環保投資論壇”,同時啟動“21世紀中國商業環保計劃”,目前活動已有78個項目被確定,對外招商引資約5億美元,將全部用於西藏環保。
製圖/丁華勇
西行快記
莽莽可可西裏找信號
由於出發前對困難估計不足,在可可西裏,我們的通訊工具發出的電子信號,穿越不了這片莽莽原野。
無法傳稿,成了眼下最大的難題。
五道梁鎮是方圓兩百里內惟一有手機信號的地方,離索南達傑站約60公里。只有驅車去那裏了,只有在這裡通過專門的手機,才能與外界聯絡。
3000字的稿子口述一個多小時,我口乾舌燥,估計記的人也累得夠嗆。身邊東方早報的記者也剛用電話傳完稿,他因高原反應前夜頭痛欲裂,臉色不好。
吃完一盤餃子,10時乘車返回索南達傑站,大雪不期而至,能見度很低,四週一片漆黑。開啟小點窗戶,窗外風聲如龍吟。2小時後才到索南達傑站。我鑽進濕冷的被窩,聽著外面風雪之聲,有了一种家的安全感。心中惟一的願望,明天到達的地方可以上網。
溝通,和外界暢快順利地交流,對這片古老遼闊神秘的土地來説,是一種奢侈品。我想,也正是在“溝通”的層面上,青藏鐵路對中華民族有著巨大意義。( 徐春柳 陳傑)
責編:石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