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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速覽:2006年11月29日上午9點,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的西中法庭裏來了一對父子,父親叫做侯波38歲,兒子叫做洋洋8歲,他們就是北京市第一起由家庭教育引發的撫養權糾紛案中的主角。 |
記者:趙學榮 攝像:周亞峰 周志國
洋洋
洋洋的父親侯波
洋洋的母親王育
2006年11月29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記者:現在學什麼呢?
洋洋:現在,現在還學,現在不怎麼學了,天天都往外跑。
記者:往外跑幹什麼呢?
洋洋:請律師,跟律師諮詢,還有上法院等等什麼的。
他就是主角之一洋洋,別看他只有8歲,但記性特別的好,不但一進法庭就認出了曾經採訪過他的我們,還準確無誤的叫出了我們的名字和我們的欄目《法治在線》,而此時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面已有幾個月了。
2006年9月7日 北京市石景山區人民法院
洋洋的父親 侯波:整個法庭之上,有二三十人,各大媒體的記者,我想請問諸位,諸位之中不乏大學畢業生,或許還有碩士生,我想請問一下,有幾人可以看得懂這個,有幾人?誰看得懂我聽聽看,如果諸位沒有回答,那我只能認為你們沒有一個人看得懂,問題是我的孩子看得懂,這是事實,我沒有半句撒謊。
而在當時還有一個人讓記者印象深刻,她就是王育,洋洋的母親,侯波的前妻。
2006年9月7日 北京市石景山區人民法院
王育:兒子。
洋洋:你別裝模作樣了。
王育:我怎麼叫做裝模作樣了,你誤解媽媽了兒子,媽媽是愛你的啊!
洋洋的母親 王育:很沉重,這不是孩子本來的樣子,這不是的,這完全是被一種偏執的扭曲的心理灌輸給他的,硬性灌輸給他的,這是一種不健全的人格,這是教育最大的失敗,所以我希望孩子一定要教育,上學只是一方面,孩子一定要有正常的社會生活和家庭生活和學校生活。
與眾不同的孩子,絕對自負的父親,不受歡迎的母親,這曾經是怎樣的一個家庭,這個家庭後來又發生了怎樣的變故,要了解這些還得從頭説起。侯波畢業于南京鐵道醫學院,本科學歷, 1990年進入北京某醫院工作。1997年,侯波通過徵婚結識了某報社記者王育,三個月後兩人登記結婚,1998年洋洋出生。然而侯波和王育的婚姻生活並不快樂,各種矛盾相繼出現,經過協商兩人于2001年離婚,洋洋的撫養權當時判給侯波,但這些也只是這個故事的一個開始。
侯波説,離婚後,兒子洋洋實際上一直跟隨母親王育生活,更準確的説,是被王育送到某幼兒園進行了全托。
洋洋的父親 侯波:上了三年寄宿制幼兒園,然後孩子由兩歲半的,白紙一般的無辜的孩子,變成了幼兒園裏最差的孩子,天天打架,沒有一天不打架,孩子自己説是受了大個子的欺負,然後他就開始欺負別人,然後虐殺小動物,撒謊,騙人,欺負同學,小偷小摸。
2003年,侯波與原單位解除了勞動關係,之後一直沒有工作。2004年6月,對幼兒園教育失望至極的侯波把5歲半的洋洋接回了自己的身邊,從此開始了對洋洋的自行教育。
洋洋的父親 侯波:四書五經,孔孟之道,蒙學的東西,然後現代的東西有,全球優秀華人小學生作文選,從那兒開始我們就等於是説從閱讀當中去識字,這樣學的第一本現代的中文讀物。過關了,讀參考消息了。
記者:你最喜歡哪類的書,文學,傳記、還是?
洋洋:文學,傳記,小説都喜歡。
記者:你剛才告訴我,你最大的娛樂就是看電視。
洋洋:對。
記者:你喜歡看什麼類的電視節目。
洋洋: 看《國寶檔案》,《海峽兩岸》這些,別的就記不清了。
記者:每天七八點鐘都有動畫片看嗎?
洋洋:不屑一顧。
經過了半年的中文基礎教育之後,2005年1月,侯波開始了對洋洋的英文教學。這本日曆記載著洋洋的學習成果,在第六個月,洋洋掌握的單詞有6千個了。
記者:什麼樣的人你喜歡跟他交往。
洋洋:反正只要是大人就行。
記者:為什麼喜歡跟大人交往呢?
洋洋:增長見識,開闊眼界嘛。
記者:那小朋友呢?
洋洋:太淺。
記者:為什麼,你年齡還是七八歲。
洋洋:他們頭腦方面比得過我嗎,能力,文學,專業方面比得過我嗎?
洋洋的私塾生活在這個60平米的兩居室裏已經持續了兩年半,現如今《四書五經》《古文觀止》這類基礎讀物早已無法滿足他的需要了。
記者:你知道這本書講的什麼內容嗎?
洋洋:江澤民訪美啊。
記者:這本《領袖論》你喜歡看嗎?
洋洋:《領袖論》比較深啊。
記者:裏面有什麼觀點和理論比較吸引你的?
洋洋:領袖的權力,第一章,我們熱切地追求領導權,並試圖擁有它和駕馭它。
記者:你説你長大了喜歡做什麼來著。
洋洋:leaders(領袖)。
記者:為什麼呢?
洋洋:就是因為這個呀。
正當這父子倆對兩年多的學習成果洋洋得意的時候,母親王育坐不住了,她覺得這麼下去孩子早晚與社會脫節,與侯波多次交涉無果後,2006年5月,王育把侯波告上了法庭,要求法院變更洋洋的撫養關係給自己。4個多月後,法院做出一審判決,在侯波儘快送洋洋入學的前提下,不改變原有的撫養關係。對此王育不服,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二審。
2006年11月29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這次開庭,王育和侯波都顯得十分謹慎,大部分的時候都由各自的律師代為表態,但偶爾也會因為情緒難以克制,而説上幾句。但一審的時候,卻是另外一番情景。
2006年9月7日,北京石景山區人民法院
洋洋的父親 侯波:我認為不能夠讓慢節奏的,我個人認為這樣對孩子不太好的學校教育,把一個天才的少年變成一個庸才。
洋洋的母親 王育:新的義務教育法9月1日實施,孩子是必須接受義務教育,那麼請問孩子入學了嗎?
洋洋的父親 侯波: 23歲的時候我(大學)畢業出來,我讀不懂一張英文報紙,我到28歲的時候,靠我自己學習我讀懂了,我的孩子不到8歲也讀懂了,而事實上很多跟我走同樣老路的,在上現在的學校教育的人們,各位可以好好想一想。
洋洋的母親 王育:孩子心裏面已經沒有愛了,已經沒有愛了,他有的就是他父親所帶給他的所謂的知識,可是一個人健康正常的成長,遠遠不是所謂的知識可以代表的。
洋洋的父親 侯波:這有一個天下少有的好孩子,這個好孩子是天下少有的好父親培養出來的。
洋洋的母親 王育 :但是一個孩子的成長對母親都沒有愛了,可想而知,他能對這個社會有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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