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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和小孫女看夜空 會告訴她有顆“高錕星”

 

CCTV.com  2009年10月06日 19:57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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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纖之父”高錕

  中新網10月6日電 原香港中文大學校長、“光纖之父”高錕6日被宣佈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此前,英國科學博物館裏擺置了他的照片和科學成就,表揚他對人類科學界所做的貢獻。中國科學院紫金山天文臺1996年將一顆小行星命名為“高錕星”。

  物理學家楊振寧教授在“高錕星”的命名典禮上致詞時曾説:“今天以後,我知道每次我和小孫女看夜空的時候,將會告訴她,其中一顆是‘高錕星’。我還會對她説,就在那剎那,數不清的光纖,正在傳遞著數不盡的數位(bits),把人類世界推進高速資訊的新紀元。”

  高錕教授生於上海,1948年舉家移居香港,高中畢業後到英國深造。1957年加入國際電話電報公司(ITT)在英國的標準電信研究實驗室當研究員。

  高錕教授在1965年考獲倫敦大學電子工程的博士學位。同一時期,他開始提出用光纖來傳送資訊,並且為傳送訊息的這個新的媒介進行設計。

  高錕教授在1987年到香港中文大學執教,科學家又兼任教育家。但是從自己的經驗,他也很難具體説得清怎樣的環境可以培養科學家。

  他説:“我從小就喜歡科技,是自然有興趣的。小學時代,我已經在玩很多科學實驗,拿它們作玩具,什麼都要拆開來,看看裏面是什麼樣子的,好奇心很強。我的父母親和科學完全沒有關係,他們也沒有給我任何壓力,要我讀科學。”

  高教授笑説:“不是研究,是看裏面好不好玩。我運氣很好,沒有人罰我。如果當時他們覺得我這麼做是不好的習慣,那我的好奇心可能會受到打擊。”

  高教授還特別提到中學裏一位讓他印象深刻的科學老師。高教授清楚記得,老師當時講一個沙特利耶(Chatelier)原理,即任何物體在受到外界壓力時將會自然收縮,使自己的構造能夠儘量減低所承受的外來壓力。

  “老師當時説,我站在課室的角落,你們來推我時,我的身體一定會挪動,以設法減少壓力。而假使很多人在推擠一個人時,那就可以呈現晶體的形成了。”

  高錕教授説,這是一個自然的原理,但是老師生動的講解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他説:“有多少學生聽過這樣的説法,但我不知道其他人聽見他這樣的説法,是不是同樣覺得很有道理。我想,這真是人生的奧妙。”

  高錕教授説:“兩個人談話,我所要説的東西跟你吸收的東西肯定有差別。因為我的年紀比你多了至少一半,你學了比我至少少一半年紀的知識。你是用你的生活經驗作成本基礎來了解我講的東西,而我説話的時候,有自己的背景和意念,這是你不知道的。我自己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我所説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不一定是這幾個字眼就能夠清楚表達的。”

  高錕教授説:“我們聽到什麼,都會按自己當時要的反應來處理,但是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絕對性的了解。這正是現在信息時代裏最大的問題。”

  科學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嗎?他説:“我覺得很難。”

  他解釋道:“每一個電腦都有人工智慧,假使將來做得成功,但你教它一部分的智慧之後,它的‘思想’就受到那個方面限制。所以一個電腦就會跟另一個你灌輸不同知識的電腦不同。所以電腦將來也會跟人一樣,每個都不同。一個電腦和一個人一樣,都是受到環境的限制。”

  他説:“假使要電腦和人一樣聰明,它吸收知識的速度,必須像人一樣慢慢地吸收基本的知識,因為這有一個接觸和經驗的過程,而人就是把這許多東西混雜在一起,消化吸收,然後有了自己的理解。”

  雖然人與人之間因為語言造成了距離,使人們對一個問題的看法各不相同,“這是人生的奧妙”,但是他認為沒有生命的物體之間也應該進行溝通。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高教授説:“現在感測器和溝通工具的發展越來越快,如果感測器的科技做得好,那以後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個機器人告訴一套沙發説:‘我要打掃房間,沙發,你把自己移開,我要掃沙發底下。”

  從一個科學家的眼光來看,未來的世界將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人類已經能夠操縱一個原子了。只要人類能夠操縱一個原子,他就能夠做各種各樣的事。”

  高教授説:“我想我們將來的世界將是我們創造的。我們要它怎樣,它就變成怎樣。但過程可能會很麻煩,因為保守派和非保守派之間會有爭論,會爭權奪利。”

  至於科學家要負怎樣的責任,扮演怎樣的角色呢?高教授曾在接受訪問談到自己當時認為可以透過玻璃傳送資訊,但卻不為許多人所信,而自己卻非常執著。他當時説:“科學家都應該固執。”

  但是科學家在堅持自己的信念,進行任何發明時,卻未必能夠預料它的後果。以高錕教授發明光纖來説,他當時認為人類應該有更好的訊息交流道路,減少傳送資訊的壓力,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後來的網際網絡雖然為人們提供很多方便和好處,但也帶來很大的危險。

  高教授指出:“保留和環保的問題實際上有衝突。一類生物的逐漸消失到底是自然的,或者是可以被保留下來的?世界是很複雜的,而讀科學的人可能比不讀科學的人更要領會這種問題,因此大家更要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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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扈玲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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