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新聞週刊12月15日播出):點擊觀看視頻 >>>
錢學森
錢學森,中國著名物理學家,世界著名火箭專家。浙江杭州人,生於上海。1934年畢業于交通大學機械工程系,1934年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和加利福尼亞理工大學學習。1938年獲博士學位後留校任教並從事火箭研究。1935年赴美國研究航空工程和空氣動力學,1938年獲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博士學位。後留在美國任講師、副教授、教授以及超音速實驗室主任和古根罕噴氣推進研究中心主任。1950年開始爭取回歸祖國,當時以為美國海軍高級將領説:“錢學森無論走到哪,都抵得上3~5個師的兵力,絕不能讓他離開美國。”
二月河
松岡環
錢學森:96歲的老人
週二,錢學森迎來了自己96歲的生日。作為中國航天事業的開拓者,他收到了來自科技專家的禮物,一場"學習錢學森創新思想,培養科技領軍人才"的研討會;作為公眾眼中受人尊敬的老人,他收到了年輕人在刻有他生平介紹和照片的舊居送上的生日鮮花。而在收到各種祝福的同時,這位總是不喜歡別人稱他"導彈之父"的老人,也通過助手錶達著這樣的期望,"向我學習,我不敢當,但培養科技領軍人才是件大事,這是一件關係國家長遠的大事,要辦好。"
二月河:我反對
因為創作《康熙大帝》等一系列帝王小説而享有盛譽,作家淩解放也讓自己的筆名"二月河"有了大大的知名度,卻未料到竟然有企業要註冊"二月河"為商品商標,習慣了名字是身份代言的他,自然接受不了人們喝著"二月河"牌啤酒、接受"二月河"品牌服務項目服務的現實。本週一,表示會通過法律途徑力阻商標註冊成功的二月河,不知能否保住自己這個已經用了二十多年的符號?
松岡環:第22塊碑
本週三,日軍南京太平門大屠殺事件的發生地南京玄武區太崗路,豎起第22塊紀念碑,而參與捐建,提供史料證據的卻是一名日本人,她叫松岡環。身為日本小學教師的她,為了尋求真相,開通"南京大屠殺情報熱線",走訪親歷的日本老兵,堅持十餘年,終於得到侵華日兵的證言,使得掩埋了70年不為人之的歷史大白于天下。如今,雙手合十默默地為在太平門死難的中國人祈禱的松崗環,也在圓著自己能夠讓日本年輕人以史為鑒的心願。
方玉明:一件"小"事
一邊是山體發出的怪聲,重達10噸的大石在搖晃,一邊是正要經過的兩輛客車,在山體右側約50米處開加水站的農村婦女方玉明著了急,揮動雙手,大聲叫喊,在岩崩發生前幾秒將客車欄下,80人免遭噩運。週一事發後,面對當地領導稱她為"長陽縣驕傲"的讚揚,500元的獎金,"見義勇為先進個人"的稱號,覺得"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在當時情況下都會把車攔下來"的方玉明表示,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生活中我們常説四個字,叫心安理得,但是説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讓內心安寧談何容易,松崗桓作為一名日本教師,十多年來華40多次,並努力尋找南京大屠殺的證據,或許只有這樣做他才能找到自己內心的安寧。同樣的,拼命攔下客車的農村婦女方玉明,那樣做沒什麼理由,只不過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本能,因為純樸的她,不這樣做,恐怕內心會一直很不安,但是她做了,救了人命,而且拒絕了獎勵給她的500元錢,更證明了內心的安寧是一種更高的價值。好了,該説説《新聞週刊》選出的本週人物了,或許70後、80後,更不要説90後了,都可能不太知道他的名字,然而他創作的旋律卻有可能熟悉、聽到過,本週,他的骨灰從國外回到家鄉廣州,一個藝術家的靈魂終於可以安息,而牽掛這個名字的人們也終於可以內心安寧一些了。
馬思聰:魂歸。
馬思聰回來了!本週當人們看到馬思聰的兒子馬如龍走出機場時,就像他手中的鮮花既可以表達祝福也可以流露緬懷一樣,很多人的心情既飽有激動也懷有感傷,因為兒子所帶回的是父親二十年前故去時就已經留下的骨灰。葉落歸根卻已斯人遠去,當人生的歸宿與命運的遺憾交織在一起時,也許人們不難理解馬家的親人們那嘴角的微笑和眼中的淚光。馬思聰,這位中國20世紀最傑出也是命運最賦有悲劇色彩被譽為"中國小提琴的第一人"的音樂家在闊別祖國四十年後,終於魂歸故土。(《思鄉曲》漸弱)(黑場)
在湖光山色的麓湖公園,馬思聰依然懷抱著他一生鍾愛的那把小提琴,這支有300年曆史的世界名琴幾乎伴隨了馬思聰的一生。而在他的全集中收錄的樂曲大多也是從這把提琴中流淌出來的。老一輩人都應該還能唱出當年的那首《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哪怕是對於馬思聰完全陌生的人,恐怕也會對他的弟子們:林耀基、盛中國、傅聰,這些享譽世界的音樂名家略知一二。即使是現在,很多不知道馬思聰的年輕人也會對這首著名的《思鄉曲》耳熟能詳。但是,恐怕連馬思聰自己也想不到,七十年前他譜寫的這曲《思鄉曲》幾乎成了他整個後半生的人生宿命與悲情寫照。
(他説)沒有一個那麼大的人物逃跑過的。
採訪資料聲:魯大崢 原馬思聰音樂藝術館籌建處負責人。
跟(女兒)馬瑞雪經過很長時間的爭執,最後馬瑞雪又換了一個方法,就説你到廣東找個地方修養一下,你身體又不好,又有肝病,其實馬瑞雪已經在秘密的做著一個計劃就是偷渡了。
後來馬思聰的女兒馬瑞雪在書中回憶,當時馬思聰曾經抱著這樣的想法:等文化大革命結束之後,他要再回來。然而馬思聰又一次沒想到,這一等就再也沒有等到那一天。
本週,廣州的馬思聰音樂藝術館首度向公眾全面展示馬思聰生前的遺物,其中包括馬思聰在美國費城時留下的珍貴曲譜,人們發現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描寫中國的樂曲,這恐怕與當年的那個叛國者的形象相去甚遠。而在馬思聰個人的手稿當中,還記錄了當年他剛到美國公開發表的演講《我為什麼離開中國》,馬思聰在文章中曾這樣袒露心扉:"我是音樂家,我珍惜恬靜、和平的生活,需要適宜工作的環境,我作為一個中國人,非常熱愛和尊敬自己的祖國和人民,文化大革命在毀滅中國的知識分子。"而就在馬思聰發表這篇演講的同時,在國內他已經被定性為"叛國投敵"、他的作品被全部封殺、他的財産也被查抄,音樂家馬思聰聰這一刻開始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人民音樂》雜誌副主編 于慶新:周總理在1971年的時候,在接見基辛格的時候講了一番話,講我平生有兩件事非常遺憾,其中之一就是馬思聰50多歲背井離鄉逃到國外,我非常難過。
周恩來的遺憾沒能在他有生之年得以彌補,然而歷史卻總是在人們處於絕望中又賦予新的希望。1985年初,文化部、公安部發出關於為馬思聰平反的通知,而馬思聰得知這一消息時正逢中國的傳統佳節春節。
麥子 原中國新聞社駐美國記者:沒有什麼説激動啊、高興啊,沒有,他長嘆了一聲,他説想不到一介書生還戴上那麼大的"帽子",剛好到平反那年,1985年,剛好19年,我説你離開祖國已經19年了,馬思聰講了一個比喻很好,他説這個是蘇武牧羊的19年。
19年故土難離有家難回,在這19年中馬思聰在美國的家裏時常拉起那首他年輕時代就譜寫成的《思鄉曲》,那既是他生命的樂章也是他命運的琴弦。對故鄉的眷戀,對親人的思念,讓已經年過七旬的馬思聰越來越急切的盼望回到祖國,他希望自己的新作芭蕾舞劇《晚霞》能夠回國演出。然而世事多磨,儘管已經公開平反,但在當時的環境下馬思聰沒有得到他期盼的回應,滿心的希望最終變成未盡的夙願。就在1987年馬思聰去世後,家人在他的書桌上發現了一篇手稿,那是在五十年後另一首還未完成的《思鄉曲》……
在馬思聰去世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們依然能在中國音樂的最高學府中聽到他的哼吟。馬思聰曾經是中央音樂學院的第一任院長,在這裡他將音樂的種子遍地開花。也正因此,四十年後當他的骨灰回到故土時,有太多的人們前去告慰他那還未安息的靈魂。而在本週,媒體上披露的很多信息總是讓人心生感動: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親自批示了馬思聰骨灰回國的事宜,廣州市將一所住宅送給馬思聰的家人,而在今年金鐘獎的活動期間還特意安排了馬思聰作品的演奏,所有這一切似乎都在用一種無聲的語言表達生者對死者的敬意。不再有命運的殘酷,不再有人性的泯滅"所有這一切既是馬思聰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網友這樣的感嘆當中恐怕既有悲憫也有慶倖,或許人們在洗刷傷悲的同時也在重新思索。就像馬思聰在自己的詩文當中寫道的那樣:我,為錯過了朝陽,嘆息;為錯過了晚霞,哭泣;為錯過了繁星,沉默......但我,不會再錯過,明天……
年輕時創作的《思鄉曲》,簡直像一個未卜先知的預言而提前寫給了自己,不知道晚年身在異鄉的馬思聰是否時常聽這個旋律,如果聽,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本週的回家,讓人在冬季感受到更多的溫暖,也因此多了更多人性化的寬容,然而或許還是該提醒一句,那樣荒唐的年代真的不該再來了,我們不想再面對馬思聰這樣的故事,哪怕有些情節是感人的。
責編: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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