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新聞訪談-CCTV.com新聞
專題:香港回歸十週年?第一眼-CCTV.com新聞
專題:香港回歸十週年
CCTV.com消息:6月30日14:30,央視國際前方報道組邀請到CCTV-4記者王建兵做客網絡互動室。與網友聊在香港將近一個月的採訪經歷,還有內地記者如何在香港跑新聞,他們如何與香港記者合作和競爭,而採訪之餘又有什麼新奇發現,歡迎網友在線交流對香港的印象,一起聊聊“香港大不同”。 >>點擊進入BBS互動版塊
訪談文字實錄
辛梓:各位好,這裡是我們央視國際網絡設在香港的前方演播室,正在為您互動直播的是我們特別報道,香港現場《第一眼》,今天我們請到中文國際頻道的記者王建兵。
王建兵:你好,各位好。
辛梓:在這次重溫國際頻道推出的特別報道《香港?香港》裏面,王建兵作為前期記者,提前一個月到了香港,他組織的節目《魅力香港》已經播出,相信大家看過了,我們今天一起來聊一下 “香港大不同”,以這個命名,王老師您覺得可以嗎?
王建兵:可以,我們這次拍的很多節目,是以普通人的視角看香港的不同,從交通、社會文化等各方面,用平常民眾的眼光來看看我覺得説“香港大不同”是非常恰當的説法。
話題一:香港大不同之“行”
辛梓:説到交通,現在外面又開始下雨了。我覺得來香港幾天,幾乎每天都被大雨逮到。然後,現在我看外頭下雨,按照我在北京的思路,我現在在想估計今天我如果在北京的話,上班可能要堵車,公共汽車擠不上,出租車打不上,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知道王老師,您剛從外面採訪回來,在今天體驗香港的交通是什麼樣的狀況?
王建兵:是這樣的,香港人就是。像今天比較特殊,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就是在沒有下雨之前,我們剛才出去採訪的時候,其實堵車還是蠻厲害的。因為他們私家車一般週六、週日出來,可能這會兒用,能夠更好地放鬆一下,到郊野走一走,這樣能夠把私車很好用一下,平常很少用,所以今天反而堵了車,平常都不是特別多,我們打車也還好,都沒有這麼等。還有香港的地鐵,當時我就覺得非常不容易,這完全是設計好的,他那個密度非常大,因為香港的地鐵,它發的區間班次非常非常密,在高峰期間是兩分鐘,也就是120秒一次,他就是説在那條路上,幾乎是不間斷的,密密麻麻地跑那個車,就是説他非高峰時間也就是四分鐘,那就是240秒,它的密度非常高,我説火車在裏頭跑,會不會因為我們,有時候在內地見到,有的人上不了車,大家扒拉門,車門關不上,或者因為某種原因,車晚點了,不能順時走一下堵堵很多,他説這種情況幾乎沒有,非常少,我説為什麼,他説高峰的時候,有專門的人員維護秩序,另外一方面,他有個規定,就是你要在高峰期間,如果説上你不了車,你去衝門的話,他有一個非常嚴格的罰則,在地鐵上面他要罰大概1500塊港幣左右,非常狠,他就説重罰,相當於很多普通民眾一個月一半的月薪,因為香港人,上個月統計個人的月薪大概在13000塊港幣左右,所以這個罰的力度還是很大的。我想如果哪一天我們內地的交通達到這種程度的話,恐怕不開私家車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了。
辛梓:好像除了地鐵,在香港巴士的頻度也非常高,但是很多網友問,在香港這種高速地鐵非常快跑來跑去,另一邊也可以看到有軌電車那樣的,感覺是慢慢吞吞的,實際上也不是太慢,您覺得呢?
王建兵:我覺得還好,因為大家都非常守規矩,在紅綠燈路口,他實際上在那些地方通過的時候,不是説堵住,因為在內地,在北京很多路口,高峰時間的時候,紅綠燈,哪怕是綠燈的時候也走不了,但是在香港的話,這種情況是看不見的,他到了這種時候,都能按常規的速度前行。叮噹車基本是在中環的繁華路線是相對固定的路線,這種路線上我覺得上班的人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是懷舊觀光的色彩。更多人是選擇帶空調的巴士,兩層或者一層的巴士,更多人選這個。
辛梓:這兩天我在路上觀察,巴士雙層的車,比北京高一些是吧。
王建兵:高一些,它整個的感覺,裏頭是很舒服的,票價也不太貴,大概是基本4、5塊左右,也很便宜了,上去有兩層,還有空調也不錯。我覺得香港整個來説,無論是擠還是不擠的時候,都是一個非常秩序的社會,這一點跟我們原來感受到的內地的城市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慢慢習慣了,這種環境可以生活得更舒適一些。
話題二:香港大不同之“住”
辛梓:我們説完出行,交通,我們看看香港人怎麼住,是不是他也面臨我們買房、供樓的困惑,很多網友很關心這個,因為覺得香港地價很過。
王建兵:在我們採訪中,發現買房子的認不是特別多,因為房價太貴了,現在的房價跟97年前相比是算低了,但是也令我們咂舌,比如在中環那個地方,每平方米在十萬塊以上,這個是什麼意思,他要買一平方米的房子的話,香港人可能要,一個人不吃不喝花一年的薪水買這個房子,平均價格,就是把市中心和郊野的一些地區,平均一下在五萬塊錢左右,但是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所以香港更多人不大買這個房子。我們曾經採訪過,大概五成以上的人是住的公屋,就有點像我們的經濟適用房,政府把很多的地拿到自己手裏以後,把這些地買來以後,有一個像事業單位一樣,他把這些東西有一個事業單位來管,我這個地要進行開發,開發給建這個公屋,有一些公司來運作這個房子,建完後政府收回來,這個房子是屬於我的,誰兩住這個房子,有一定的標準,大家來申請這個公屋,具體的標準我不清楚,但是他就好象我們的低保之類的,但是它的標準要比我們的低保高一些,就讓更多的人居者有其屋,去申請,就有可能住上這個房子,這個房租是很便宜,我曾經有一個對比,同一位置的房子就是一個月兩千港幣左右,但是同一位置,如果不是住這種公屋的話,兩倍到三倍就翻上去了。所以很多普通民眾,大部分是通過租住公屋的形式得到居住的機會的。公屋居住了若干年限以後,你也可以申請把它買下來。
辛梓:什麼樣的價錢?
王建兵:價錢也很便宜,我採訪過一個八十年代末從內地遷過來的出租車司機,他也是家裏不太富裕,他那個房子買下來花了20萬港幣,在香港是相當相當便宜了,當初我説很便宜了,幾乎是撿了一套房子,他説是,在香港有這樣一個政策,如果家裏非常窮,收入不高,你要麼可以租住公屋,要麼若干年以後買下來這個公屋。還有拆遷這塊跟我們的做法也不是特別一樣,我覺得他的拆遷也可以有我們借鑒的,比如拆遷的時候,你的房子大概多大的面積,然後我給你一筆錢,這筆錢肯定讓你在你原來的位置,買下一個大概七年樓齡的房子,但是你不見得最後是買這個房子,我給你的錢你是能買下這麼一套房子。很多香港人願意做這個舊城改造,使自己有一個好的環境居住。
辛梓:其實用這樣的政策讓大家覺得拆遷不是一個特別反感的事情。
王建兵:是,我們去年到今年,都在採訪香港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拆遷項目,在觀塘那邊,他們就希望這個房子趕快拆,那個房子60年代初蓋的,技術也不太過關,蓋的時候,水裏有一些鹹水,後來這麼多年,看著外面還行,但是一走進屋裏面,墻面上都翻漿,就是像鹽鹼地,一摸沙子都掉下來,那種房子很糟糕了,現在作為一種舊房交易的話,很是不值錢的,因為已經到了要推掉的地步了,不值什麼錢,如果進行舊城改造的那種,政府就給你補助,就是面積我給你原來那麼大的面積,但是房子我給你一個只住了7年的房子。
辛梓:這就好多了。
王建兵:所以很多人盼著拆遷,這個是挺有意思的。
話題三:香港大不同之人性化設計
辛梓:説了這麼多,剛才您説到紅綠燈,在香港的街道路口都有紅綠燈,最近我們體會了一下,覺得香港的紅綠燈非常密集,而且是人性化的,那個燈是會響的,我在北京長安街也看到這樣的燈,但是香港基本上所有的紅綠燈都會響這就為盲人過馬路做的準備,我昨天特意體驗了一下,我站在這個路口,等著那個燈,聽到它特別密集的響的時候,我就走過去,感覺這對於盲人出行是比較方便的措施,在香港感覺這種人性化的設施是很有可説的。
王建兵:是啊,我們説一個不太客氣的説法,到了這個地方,不留意之間,你發現這兒的殘疾人挺多的,他都能夠有膽量能夠到街面上來走了,因為確實給他們提供了很多,無論出行、生活的便利,使他們能夠在這個環境中生存,所以你仔細看一下,你發現很多地方都是為他們著想的,咱們以前見到的地面就不説了,地面都是鋪的盲道,是有一定的防滑的,不會摔倒,還有剛才您説的過馬路的提示聲,還有一種就是在很多路有口一個黃的凸起的小的設施,他是給盲人拍一下,我要過,你去拍一下,紅綠燈就知道有人要過了,該到時間就要停了,這是一個東西。還有就是比如説上了地鐵,有很多很細緻的考慮,比如説盲人要上車站,所有的車站至少有一個直梯可以到達你要去的層次的,你不會因為上不了樓梯不去坐地鐵,不會的。
辛梓:這次我們過來的時候抱了一個大箱子,注意到在羅湖口岸過來的時候,大件物品要乘升降機,一開始我還不太明白,不知道是電梯,還到處找,以為是我們到北京看到的那樣的升降機。
王建兵:其實你到了這個電梯以後,所有的按紐都是帶盲文的,我開始覺得奇怪,是不是只有他呢,後來我看了很多公共場所,在一些寫字樓,一些大學裏,都是所有是盲文,我想是不是有一個強制性的要求,就是在一些公共場所,必須要給他提供盲文,這是一個。還有比如説上了地鐵以後,那個地鐵底下的地和站臺的地是完全平的,不會有任何的不方便,到了那兒上不去之類的,但是我們內地考慮不夠的,它會有一個臺階,上不去。所以我們在地鐵經常可以看到,有輪椅進出,或者老人被推出去,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另外香港地鐵有一些玻璃保護,在玻璃上貼了一個標,有個人坐在輪椅上的一個標,你一看這個標就知道,這個車箱裏專門有一個位置給殘疾人停車的,我專門體驗了一下,一看這個車剛好停在這兒,你一上去以後,就有一個位置給你標了殘疾人啊、孕婦啊、老人啊,可以把你的車停在這個專門的位置,非常方便。當然車裏也有,當你進了車裏有緊急的事情要找人幫助的時候,有一個按紐,都有盲文,這些都讓人感覺到是以人為本。
辛梓:除了設計上面的人性化,我感覺到在香港市民的素質,也是很值得一提。比如在北京,比較人多的商場裏面,看到上下滾梯擠滿了人,但是香港可以看到,所有的人都是右側站,把左側留出來,作為一個快速通道,如果這個時候一個人在左邊站著,自己也會覺得很奇怪是嗎?
王建兵:對,其實在北京也推這個,但是大家的意識還不夠,有時候不自覺站到左邊,但是香港已經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在地鐵、超市商場裏,基本上左邊完全站出來了,他們自己説這叫做左行右站,這個已經形成規矩了,不會因為這個擋著,如果是擋著,人家都會説勞駕這些的,所以他們的這種文明是體現在各個細節。比如打出租車,大家都是自覺排隊的,但是因為自覺排隊一輛一輛都走得很快。包括等巴士,大夏天人們在等車,隊都排得特別整齊,不會有人夾塞,所以我覺得這個東西,很多細節他都在做。我曾經問過,因為這個採訪,我們想做一個節目,問問香港人,有什麼文明的東西讓我們拍拍,他們天天都是那麼做,就不覺得什麼了,覺得是應該的。但是他的很多東西還是有一種,他除了人的素質製造文明,還有一個環境,讓你感覺這是一個文明的社會,文明的一個地方,你應該以文明的方式來行為。就比如説在一些餐廳裏大聲説話的人很少,有時候我們從內地過來,説著説著聲音大了,但是人家一看我們,我們馬上就意識到聲音要小一點,包括在地鐵裏,都有專門的靜音車箱,我覺得這個設計特別好,比如你累了一天,不想在嘈雜的環境中坐車,他有靜音車箱,你可以選擇這個車箱,裏面一點聲都沒有。比如説咱們坐機場快線回來,他設計得更好,它的靜音車箱,比如前面有電視,你只需要在座位上往後一靠,其實後面有兩個小的話筒,別人聽不到,你自己可以聽到,一點也不打擾別人,你會覺得非常的方便,還有到站的報站。
話題四:香港大不同之從拍戲看“高效”
辛梓:可能香港待了很長時間的人,把這些東西都習慣了以後不會有您這麼深刻的感受,我剛到這邊來,不會有這麼深入的了解,也不會有您這種感覺,那在香港還有什麼其他的,讓你感覺到不太一樣的地方。
王建兵:我做了有一集關於香港的影視劇拍攝,當時也是讓我一驚,因為當時拍攝的設想,跟我實際上拍的我要表達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原來可能剛開始想做兩地的文化交流,一種我想象中的東西,但是到了那兒我被片場他們做的節奏和速度打動了,我想我一定要告訴內地的觀眾們,你們所不知道的香港拍電視劇是怎麼拍的。後來我的片子標題變了,叫做 “走進香港娛樂片場”,我們進了“大城小故事”的片場,到了片場以後,他們已經拍了,我們就在那兒拍,你想想不到他的片子基本上很有節奏感,不是在那兒演戲,我覺得是看一齣話劇的片斷,幾乎導演不怎麼停,打斷你再怎麼著,我們想這樣可能應該停一下,他什麼都沒有。
辛梓:不是這樣嗎?
王建兵:不是這樣的,就是前面幾個人在前面的制景臺裏演戲,然後在他的前面實際上有一個執行導演看著,旁邊有三架機器,左邊拍右邊一個拍,中間有一個給大景的機器,中間有一個人舉著一個挑桿收聲音的,是同時要錄聲音的,這樣他每個戲可能45分鐘,他是一段戲可能十分鐘,他可能十分鐘拍的半個多小時,四十分鐘就拍完了,拍完了之後要拍一些反打,他有時候直接就切了,但是有時候覺得可能有一些過渡鏡頭,就後來補拍一組也很快,十分、八分就拍完了。比如打人有一段,前面都説完了,大戲拍完了,他説打人那個誰誰再補拍一下,把你的手舉起來,手舉起來拍了,然後説再拍一個被打人的畫面,這個畫面就拍了,它的很多細節我覺得像流水化作業出來了。
辛梓:好像一次成型。
王建兵:一次成型,其實樓上是有一個總導演的命令,就像我們直播的導播間,有三個機位拍攝的畫面,他不斷切換畫面,同時旁邊有人就錄下來了。
辛梓:那這個對演員的要求很高啊。
王建兵:相當高。
辛梓:那要説錯詞怎麼辦?
王建兵:好像沒看他們説錯詞,好象有一、兩次這樣,但是很少。後來我問他們,你們這個劇演了多少次,他們説沒有,他説我們下午剛拿到戲的本子,當時我就驚了我怎麼能記得住,他説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就這麼演過來,我看了一下那個本子,就是句一句,沒有什麼分鏡頭什麼的,他就憑他的職業習慣,該切誰切誰,然後對白,就自己的那段,因為一直演戲,誰大概説什麼心裏都清楚了,我後來看他們拍完這段戲,拍另外一段的時候,很簡單,導演下來説,你們把這個串一遍,説了以後就過完,很少給他們説戲了,完全靠演員的領悟,所以對演員的要求相當高。我記得特別有意思的一個情節,他們在那兒説戲我想以説戲的背景做出鏡,我出了四、五遍,人家已經説完了,説對不起,我們要綵排了。
辛梓:那就説如果要選演員的話,您肯定落選了。
王建兵:我肯定幹不了,但可能時間長了就行了。我問過一個電視劇裏面的老演員,説你怎麼能記住,他説我一年拍200多個劇集,有時候一個月拍20多集,就是一天多一點拍一集,他習慣了,就我説看著基本上知道了,就這樣的,相當的厲害。然後我們剛才説的那個,在做執行導演的那個人,在做剪片子那個人,他就直接剪了,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拍他的時候,他在剪片子,因為我們一拍要打燈,他馬上説關燈關燈,後來説我在剪片子,你的光影響了我的視線,他是高度的緊張,高度集中的,15分鐘的片子就這麼剪出來了,如果覺得哪一張不合適要回去,就用對講跟底下的執行導演説一下,這個該怎麼弄,非常非常快。
辛梓:好像瞬間又明白,就是我想説好像香港人的這種高效,真的是厲害,在各個方面。
王建兵:後來我説,那你們一天要拍多長時間,他説我們大概一天拍八個小時左右吧。八小時以上,那我説你們拍多長時間的片集,他説兩集,我説一集多長時間,他説45分鐘,那就是説一下午拍出兩集,我説兩集是什麼概念,他兩説集就是一個半成品了,回去再接一些反打,再上一下字,就能播了,那我説這個片子給什麼時候準備的,什麼時候要播,他説我們的片子都是五天的一個流程,五天一個週期,就説我現在拍的是給五天以後播的。
辛梓:難怪會有那麼多電視劇冒出來。
王建兵:我説這個故事誰來寫,他説專門有一幫編劇,那我就懂了。
話題五:香港大不同之“喧囂中的寧靜”
辛梓:在香港我們待這麼兩天,走馬觀花看不清楚,如果像您這樣待上一個月、兩、三個月,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王建兵:沒錯,我們一般認識的香港就是中環一帶的高樓大廈,城市密集的東西,其實稍微走出去一點點就可以發現,完全不一樣的香港,香港有很多綠地,原來覺得香港樹很少,其實香港有很多的綠地,很多郊野公園,我們去了一個島,我是來了第三次,那個島原來看介紹的時候,覺得這個島特別遠,實際上坐船隻要20分鐘到30分鐘,就從中環坐船,30分鐘就到了,一下就離開了城市的喧囂,完全不一樣,很多郊野公園都是這樣的。
辛梓:這就覺得不可思議,我們覺得香港人多地少,要在香港找一塊綠地,覺得不可能,但是其實到這邊來一看,還真不是這樣的。
王建兵:而且還真不錯。對,他有樹,有草,而且有一些鄉村的味道,現在很多城裏人都到那兒居住了,我們曾經採訪過一個年輕人,他3、4年前,實際上在中環是白領,是一個設計師,後來他辭職不幹了,到那個島上種了一片香草園,大概一百多種香草,我説你怎麼喜歡種這種東西,他説我喜歡這種自然的環境,告別城市的喧囂,我説你在這兒不寂寞嗎,他説不寂寞,我每天有很多活幹,一點不煩,我説你靠什麼養活自己,他説我就賣這個茶,我説你賣多少錢,他説一個月的錢剛好夠自己吃,夠租房子,他在島上租了一個房子,一個月4、5千塊錢,他就是這樣的,那個園子很大,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在一個半山坡上,我覺得他的生活有點像陶淵明的世外桃源的感覺,我説你這個地方,你覺得你的樂趣在那兒,他説我除了在這兒感受到自然的東西以外,我還能結交很多朋友,很多人都喜歡大自然,到這兒買買茶,我給他們講解一下香茶的知識。
辛梓:我覺得很愜意的。
王建兵:太愜意了!
責編:朱春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