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更多 愛西柚推薦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視頻專輯熱播榜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首播

重播

國際評審委員會對紀錄片《幼兒園》評語選摘:

2004年6月,第十屆上海國際電視節白玉蘭獎之“人文類紀錄片最佳創意獎”:《幼兒園》以一種紀實的形式,表達了孩子與成年人之間的關係與影響,既充滿童趣又具有社會內涵,是一部寓意式的紀錄片。

2004年12月,2004廣州國際紀錄片大會紀錄片大獎:這部影片非常完美地展現了童年生活本身,在這一方面這部片超越了其他所有紀錄片的主題。片中展現了許多精彩時刻,比如警覺、親密、天真,但同時也有天真的喪失。這部片非常清晰地展示了兒童世界是成人世界的價值觀的折射,同時也提醒我們作為成年人的責任。本片風格純樸自然,全世界的每一位觀眾都能産生共鳴。

2004年,當張以慶的新作《幼兒園》連續捧得第十一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最佳人文類紀錄片創意獎”、廣州國際紀錄片大會唯一“紀錄片大獎”的時候,張導這個紀錄片領域的“領跑者”和“顛覆者”,自然又一次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人物。有關他和他作品的研究也大量涌現。在見仁見智的文章中,不乏精到中肯的褒獎,也不乏詰難質疑的“商榷”。

在《幼兒園》中,張以慶立足於客觀紀錄的“生活碎片”,大膽採用了一系列藝術表現手法,使作品最終臻于完美。某種程度上説,《幼兒園》的成功,就是電視綜合藝術手法充分調動、巧妙運用的成功。下面試從幾個方面加以探討:

1. 拍攝--從“不拍什麼”拍起

在《幼兒園》中,張以慶在經歷了最初的茫然無措之後,確立了該片的拍攝原則:就是“不拍什麼”比“拍什麼”重要--我知道我不拍什麼。他的所謂“不拍什麼”,即捨棄“概念性的東西”:不拍上課,不拍老師,不拍家長,不拍室外實景,甚至不拍“六一”……總之,大家熟悉的概念性的東西一概不拍。

張以慶説:一天一天在幼兒園那麼待著,於是有一些東西我們就可以確定了,就是要從看似常態的生活中,捕捉那些意想不到的、非常態的、生動的東西,捕捉那些異樣的、瞬間流露出來的東西。

直覺與感性主導的張以慶,即便面對原生態的紀錄,依然是一副叛逆者的姿態。這種面臨著將幼兒園邊緣化表現的風險取捨,著實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超強的審視能力。惟其如此,才能出奇制勝。而這,也正是張以慶的理念追求和看家本領。不拍什麼,既是張以慶處心積慮的選擇,也是其獨特的審美價值判斷。在這方面,他的個性特質及另類思維方式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麼,在張以慶的眼裏,什麼樣的東西才是感性的呢?首先,他採取了平視的手法,以孩子們的視野來看待幼兒園。這樣,自然就要剔除成人眼中的概念化的元素,並進而篩選出鮮活的、極富感染力的符號。在這裡,張以慶將對拍攝內容的取捨變成了一門藝術。

幼兒園裏每天司空見慣的上課、學習、遊戲等等早已被大家所熟知的內容,無論多少臺攝像機,都只能拍出同一種意思。因此,在張以慶的眼裏,這些都成了了無生氣的畫面。老師和家長,本身就是一系列概念的代表者或製造者,也很難構成幼兒園原生態的東西,因此也只能放棄。至於室外的場景,在孩子們的眼中,只是一個懵懂的印象,當然可以人為地忽略……如此一來,張以慶的幼兒園頓時就清靜了、乾淨了、純粹了。相形之下,那些意想不到的、非常態的、生動的東西,那些異樣的、瞬間流露出來的東西就自然地進入了張以慶的視野。而這些,也正是幼兒園小居民們的生活寫真:其實孩子們面臨著好多好多的問題,比如衣服總也穿不好,鞋帶係了個死結,摞不上板凳……説張以慶獨具慧眼也好,匠心獨運也罷,反正正是這一藝術化的構思設計,使《幼兒園》一著得手,全盤皆活。

2.外景--虛化處理的藝術價值

在《幼兒園》中,外景幾乎都是虛化的拍攝、剪輯效果--操場上熱鬧的活動、大門口人們晃動的身影,乃至嘩啦啦的下雨情景……都被刻意虛化。看到《幼兒園》中詩化般的外景,人們在叫絕的同時,也不禁掠過一絲隱憂:假如張以慶不能突發靈感,沒有採用此種藝術處理方式,將會給整個節目帶來怎樣的損失啊?不過,非常慶倖,張以慶及時發現了它,並成功地運用了它。

在電視節目創作過程中,鏡頭虛化(虛焦)這一藝術表現手法也經常被採用。但在紀錄片這樣重大而特定的題材中,將外景幾乎全部使用虛焦處理,光靠靈感或者膽識是不夠的,更主要的還得看是否能更好地為主題思想服務。

除此之外,虛焦畫面的巧妙運用,從傳播效果上看,還別有一番意蘊:

其一,外景之虛,更映襯了幼兒園生活的環境之實,使孩子這一主體元素越發突出。

其二,外景之虛,更加烘托出孩子們的思想、行為之實,使他們真實的另一面得以張顯並引起人們足夠的關注。

其三,外景之虛,更加切合孩子們對外面世界的感覺之實,是他們眼中朦朧而又真實的世界。 因此,經過這樣一種藝術手法的處理,可以讓孩子們形成一個相對透明的空間,並不受干擾地演繹他們的故事。

當然,虛化的外景,也讓張以慶找到了一個仿佛空靈般的聖殿,並順利地捕捉到了一連串靈動的符號,最終將其變成了一串串成功的果實。

3.對話--黑白影像的思想深度

在《幼兒園》裏,從練習數學心算的孩子熊經緯,到後來與家庭、生活、理想、情感及至國際國內時事政治等項內容相關的一系列對話,這些畫面均採用了黑白藝術處理。

在色彩斑斕的幼兒園,在五彩繽紛的兒童內心世界,為什麼要用黑白色調處理孩子心算及展示思想靈魂的場景,讓兒童的心靈深處如此地不明朗,甚或灰暗?這確實是頗耐人尋味的話題。

撇開結構樣式的説法,張以慶沒有過多地談及黑白手法究竟“負載著”哪些“非常多義的、豐富的、多功能的內涵”。

誠然,從一部近70分鐘的大片來説,如果不充分考慮片子的結構形式,張以慶5000分鐘的幼兒園“碎片”是很難粘貼在一塊的。因此,沒有前面心算數學題的的介入,後面的對話就顯得唐突和刻意主觀。同樣,如果沒有前面常態性的心算學習場面出現,就不會襯托出後面對話的精彩。這種結構樣式,不僅體現了《幼兒園》別具一格的結構美學,更巧妙地避開了故事化紀錄片的情節高潮--因為《幼兒園》是無故事化的紀錄片。

除了結構的需要之外,黑白影調這種“妙手偶得”,其實還有更精彩的意蘊--它能夠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增強作品的感染力。在影像作品裏,運用黑白藝術手法處理的作品是最具視覺衝擊效果的。如作為“希望工程”形象代表的“大眼睛姑娘”,就是《中國青年報》記者解海龍採用黑白照片刊發出來並引起強烈社會反響的經典範例。

同樣道理,《幼兒園》中黑白色調的表現手法,將孩子們成人般的思想表達出來之後,在人們審視的目光中,他們儼然已經是一個個小小的思想者了。而且,這種深沉的、成熟的思想表達,是與人們想象中、概念中天真無邪、純潔浪漫的孩子大相徑庭的,由不得不發人深省。此外,這種深邃的蘊涵,從另一個側面也折射出成年人的童年歲月,由此又反襯出時代的變遷烙在一代人身上深深的印記。而這,才是紀錄片紀錄時代、關注人文的真實精神體現和深刻含義所在。

4.解説--畫面語言代替“上帝之聲”

通篇不用解説詞,是《幼兒園》新的創作特點。相對於較早前大量使用解説詞的《舟舟的世界》和只用了千把字解説的《英和白》,《幼兒園》在紀錄片長期以來多遭病詬的解説詞方面,算是來了一次“徹底革命”--全部採用畫面語言。

紀錄片解説詞,作為記錄過程中的必要交代和有機補充,往往在節目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和作用。而恰到好處的旁白,更是被稱作“上帝的聲音”。但這一傳統的電視藝術創作手法,卻因為被質疑記錄不真實,或創作者容易導入過多的主觀意識而屢屢受到指責。在《幼兒園》中,向來以“主觀表現”見長的張以慶,偏偏這次要徹底地客觀一回,全部用表達能力強、內涵極其豐富的畫面語言來展示所要承載的一切。丟棄了“解説詞”這根拐杖,對張以慶來説,既是嚴峻的挑戰,同時又是其主觀創作回歸純客觀的一次大膽嘗試。這種極限跨越,儘管是紀錄片最原始的追求,但卻像陳景潤破解哥德巴赫“1+2”命題一樣,既無比簡單,又無比複雜。值得慶倖的是,張以慶在設法解決了一系列相關難題之後,終於涉險過關。

中國紀錄片學術委員會名譽會長陳漢元説:《幼兒園》沒有解説詞,但它比有解説更具有説服力。

5.《茉莉花》--生命的咏嘆與昇華

以北方曲調的《茉莉花》作為片子的主題音樂,並且在節目中前後出現了五次,是《幼兒園》又一處成功的妙筆。

由於《幼兒園》所揭示的是一個內涵豐富、主題思想深刻的領域--人們熟知而又陌生的幼兒世界,因此,隨著片子的逐步展開,觀眾的認知與情緒也隨之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著的感覺與不同階段渲染主題的《茉莉花》旋律交織在一起,便會産生一種莫名的共鳴。

起初,人們聽到《茉莉花》音樂響起時,可能是一種輕鬆的、快意的、欣賞的心境,看到的也會是孩子們天真爛漫、童趣盎然的場景。但隨著孩子們幼兒園真實生活畫卷的一幕幕揭開,《茉莉花》的旋律便有了變味的感覺,人們的心情也開始複雜起來。到後來,尤其是孩子們的對話部分完成之後,幼小孩子思想的深刻、性格的成熟,使人始料不及,更使人思緒沉重。最後再來感受《茉莉花》,音樂的氛圍頓時變得壓抑而凝重,甚至可以聽出裏面一個個幼小生命的深沉訴説,仿佛前面學心算的孩子熊經緯獨自冥思苦想的孤苦狀,以及第三次心算卡殼那樣讓人心裏發澀。天籟般的童聲,傳導出人之初的無奈與現實;天使般的孩子,原來承受著太多的時代與社會特性;茉莉花的芬芳,卻夾雜著淡淡的愁緒與憂傷。但是,這就是《幼兒園》,這就是生命的最初交響--我們在審視的同時,我們在反問是誰讓這些孩子失去了可貴的童真、童年的時候,我們還必須接受她,並試著努力地去做些什麼。

6.故事--在“碎片”中合成與完美

講故事是一般紀錄片最基本的功能,完整的故事情節也是創作者所追求的理想效果。但是,在《幼兒園》中,我們卻看不到明顯的故事,也沒有完整的情節,有的只是“生活的碎片”。這種無故事、無情節、甚至無主題的“三無”片,要想僅僅用蒙太奇的手法將其組接到一塊,並形成一個完整的片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的確,張以慶並不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尤其懼怕故事情節中複雜的邏輯關係,況且一所普通的幼兒園,其故事又從何講起呢。

在這裡,張以慶靠著他敏銳的感悟能力,靠著上述一系列“空中芭蕾”般的高超技巧,成功地又走了一回鋼絲。不過,綜觀全片,除了一些精緻的元素恰到好處的運用,使片子結構勻稱、畫面精美、段落層次分明、思想意境深刻之外,《幼兒園》還是呈現出一個多元的、豐滿的故事架構。

傳播文化研究學者董子竹説:片子整體感非常好,看似雜亂,卻在不經意的結構中,延伸著主題,它穿越了社會層面、文化層面,直抵生命層面。他做了一件很有價值的事。

張以慶説,“或許是我們的孩子,或許就是我們自己”,《幼兒園》是一則成人寓言。説童年是美好的,只是成人的一廂情願;説孩子是單純的,也只是成人的一種預設。《幼兒園》讓我們在孩子身上看到成人社會。對於下一代,我們並不了解。

《幼兒園》是張以慶大膽挑戰的又一次空前成功,但同時也是一次有力的證明:她的感性層面是很難複製的。

何 煒(湖北電視臺社教中心 430071)

視頻集>>

熱詞:

大片放映廳|電影庫|高清美圖|熱辣資訊|新片速遞|精品欄目|電影滾播電影臺推薦

channelId 1 1 紀錄片《幼兒園》的藝術表現手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