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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龍 我骨子裏是農民

CCTV.com  2008年10月30日 10:26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津報網  

  日前,著名作家蔣子龍推出了自己的最新長篇小説《農民帝國》。該書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紀念改革開放30週年精品文學叢書”之一,以郭家店的發展變化為藍本,以主人公郭存先的成長經歷、

  人性蛻變及至最後毀滅為主線,細膩而深刻地描寫了一群農民跌宕起伏的生活。這部蔣子龍花了11年寫就的小説,是他對中國改革開放30年的反思和反省。談起自己的文學創作,蔣子龍説,他的創作不是靠才氣,“我很笨,走上文壇,好多是偶然的因素,完全是瞎碰。”

  記者:新書的創作時間長達11年,這在您的創作生涯裏很少見。

  蔣子龍:不錯,這部小説斷斷續續、寫寫停停,確實磨蹭了很長時間,原因是覺得自己太笨。我很看重這個構思,也知道自己命中註定該寫這部小説,可開篇後常常感到駕馭不了,主要是對現代農民的命運把握不準,不能完全參透他們的靈魂脈絡及現代農村變革的得失,其間我完成了另外兩部長篇小説《人氣》和《空洞》。對我來説,《農民帝國》的創作過程是一種很特別的經歷,其中的感悟也很特殊。關注現實就會有許多想法,老有想法就有創作的衝動。我不是那種才華橫溢的人,以前不讓人覺得有才,因此現在也不會讓人覺得“才盡”。不過是老牛慢車,細水長流。

  記者:作為“中國工業改革題材寫作第一人”,您這次怎麼會轉而聚焦農村題材呢?

  蔣子龍:我從來沒有刻意地要轉變題材,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寫農村,1984年我曾寫過一部農村題材的《燕趙悲歌》,還得了全國中篇小説獎。我一直認為作家不該受題材的局限,那不是成熟的表現。我的童年是在農村度過的,而童年會影響乃至決定人的一生。因此,我一直覺得自己骨子裏是個農民,儘管已在城裏生活了半個多世紀。我心裏很清楚,自己早晚會寫一部關於農民的小説。這是一種情結,一種責任。而眼下要反映中國現實,我認為沒有比農民更合適的了。我的文學觸角一直關注著現實,不可能不為其所動。以前有人説創作像十月懷胎,這倒有幾分貼切。肚子裏懷上了什麼,就會生個什麼,是個自然而然的過程。現在《農民帝國》足月了,就生了下來。

  記者:您的作品似乎總能看到您家鄉的影子。

  蔣子龍:我是個有“故鄉情結”的人,是故鄉的水土給了我營養,特別是我的文學情懷。當年有人讀了我寫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下子就知道了我是滄州人。《農民帝國》中的環境、語言、風情、民俗等也很像我的家鄉。我也怕太像了惹人對號入座,才特意到山東、河南的鄉村呆過一陣,想減弱小説中的“滄州味”。

  記者:主人公郭存先的經歷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現實人物,創作時有原型參考嗎?

  蔣子龍:郭存先是虛構的人物。我在塑造他時受到生活中許多人和事的啟示,不能説是取自某一個人。我的創作一直接受生活的啟示,生活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啟發我。我的小説啟發你産生怎樣的聯想,那是你的事。我之所以這樣塑造他,自然認為他有很大的典型性,是一類當代農民的縮影。以他的本質來説,後來的墮落和犯罪完全可以避免,可他卻成了罪犯……這正是這部小説想要提醒人們關注的一種現象。

  記者:郭存先從農民到農民帝國之巔再到階下囚,讓人惋惜,在他的人性蛻變過程中應該吸取些什麼教訓?

  蔣子龍:別,千萬別自找沉重地到小説裏去吸取什麼教訓。讀小説能感受多少是多少,讀後若能有點傷感,對小説中的人物有點惋惜和遺憾,就説明讀進去了,甚至還多多少少地被感動了。這就夠了,對作者來説已經感到滿足。

  記者:《農民帝國》在新浪上連載,但跟帖評論卻很少。這樣的反饋,是在您的意料之中嗎?您對農民題材備受冷落如何看待?

  蔣子龍:那又怎麼樣?我原本也沒指望這部書會暢銷,乃至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然而,讀者的這種反應不正好印證了小説所揭示的現實嗎?這樣的反應恰恰是對《農民帝國》的一種認可,甚至可以説是恭維。

  記者:您對當前的網絡文學怎麼看?

  蔣子龍:網絡文學不容忽視,已經成氣候,誰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但網絡文學最初的生氣和銳利正在減弱,變得有些蘿蔔快了不洗泥,浮躁、粗糙,甚至急功近利,刻意製造轟動。

  記者:接下來有什麼新的創作計劃?

  蔣子龍:接下來打算先寫一組短文章還賬,明年開始下一部長篇的創作。

責編:曹宇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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