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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河秘語》(四)《水之隨想》

 

CCTV.com  2008年11月28日 20:16  進入娛樂城堡  來源:CCTV.com  

 

在詩人的眼裏,人生就是一段旅行。2007年秋天,是《哈巴河秘語》開拍的日子。在未來的四季中,尋找哈巴河,有如尋找被歲月遺忘的人間凈土。哈巴河的水與文明,哈巴河人的故事與傳奇,在我們真實的鏡頭裏舖展,逐漸清晰。

導演吳徵:那麼當初呢,決定去拍攝這個哈巴河的時候,就覺得中國的最西北端,這個地理位置對我來説充滿了神秘。它和哈薩克斯坦、俄羅斯相鄰,它會是怎麼樣一個風光,怎麼樣的一個風情呢?就是特別的嚮往。那麼另一方面的話,新疆給我們平常的一個印象都是大漠、戈壁,但是哈巴河縣這個地方呢,它以一條河的名字來命名,它和水又有怎樣的關係呢?

在過去的影視作品裏面,在表現一個地方的風光常常給人的感覺就是大同小異,藍天白雲有綠樹。那麼我們這一次,我們就是有這樣一個考慮,就希望把風光也好,把樹也好,河也好,把它們當成人來拍,拍出它的表情,拍出它的特色。白樺林是最讓哈巴河人自豪的一個地方,它是中國西北端最大的天然白樺林,當時我們看這個白樺林以後,我們就在想,怎麼來拍好它。

神奇的風景劃破了這裡的平靜,心靈在絕美的意境中顫動。臨水而居的白樺林,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使命,執著地堅守這方靜謐的家園。那是至美的白樺林,在碧水藍天裏舒捲人生的主題;那是永遠的白樺林,在清風白雲下展述和諧的夢想。

導演吳徵:因為這個河水和白樺樹的關係,讓我意識到水是萬物之源,水帶來生命,那麼這樣也讓我産生了對哈巴河拍攝的時候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那就是説我能不能通過水來看哈巴河的山,它的風光,它的人文,那麼這個思路可不可以呢?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拍攝中能夠體現出來。

那麼在哈巴河縣拍攝的時候,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個人物就是黑巴提。因為他是額爾齊斯河邊的一個漁民,他們一家祖傳都是捕魚的,我在黑巴提的臉上看到的永遠是一種樂觀,永遠是一種自信,我特別喜歡聽他唱哈薩克民歌。聽他唱哈薩克民歌的時候,你會感覺到生活的泉水就流淌在他的心中。那種音符,那種快樂就在他的心中,沒有一點造作,所以説,不管是他家裏的,還是他門前,還是他捕魚的時候,我拍了他很多唱歌的畫面。那個特別讓我覺得有感染力。

清澈的河水與歡樂的歌聲,攜帶著樸實的溫情與甘甜的生活,融進哈巴河人流淌的血脈裏,滲入他們至真的靈魂中。在流淌的河流面前,會讓你感覺到生命的氣息無處不在,它靜靜地向世人訴説著一段曾經的往事。

導演吳徵:當地人一直説額爾齊斯河是他們哈薩克族的母親河,然後也是咱們國家唯一流向北冰洋的一條河流,那麼你在這個靜靜的中午的時候呢,你會發現一個什麼呢?河水,渡船,還有這棵樹,還有這個樹蔭,我腦海裏就想起一個什麼詞呢?這個大樹呢,它本身是一個生命的象徵,當陽光把樹的影子投向荒漠的時候,來看一下這個地方,投向荒漠的時候,你會發現,它帶過來的也是一些生命的跡象。

在遼闊的草場上,不經意地邂逅牧民的眸子,還有牛羊的目光。牧民趕著成群的駱駝、馬匹、牛羊,從一個草場遷往另一個草場,將一段故事延續到另一段故事裏。他們的轉場是那麼平實自然,自然得讓人感覺連嘆息都是多餘的。樸實的哈薩克人鋪蓋著氈房,將希望與溫暖裝進家園。這一切景象,在光陰下平和地進行著。無論遷徙到何處,無論路程有多遠,這裡都是他們永遠的故鄉。

沒有什麼可以阻擋追尋的腳步,沒有什麼可以停止求索的理想。在冷暖交替的光陰裏,在四季更迭的歲月中,攝製組成員不辭萬里辛勞,不畏艱險困苦,只為攝獲一幅動人的畫面,抓住一個感動的瞬間,記下一段真實的篇章。

導演李嶠雪:當爬到上面的時候,我真的心情非常的激動。因為我站在沙山上,遠遠地看著白沙湖,覺得真的非常美。在那一刻,我覺得它真的像一顆珍珠,像一滴眼淚,嵌在這樣一個廣袤的沙漠上,而且這個沙漠,它不是一個平坦的沙漠,它是沙山,等於是在一個山中環繞著有這樣一池清水,這麼一池碧藍的湖水,讓你覺得很乾淨,內心很寧靜。那麼這個時候我突然有這樣的一種想法。我覺得哈巴河真的是一個非常極致的地方。它有乾旱的沙漠,它有湖,又是一個濕潤的象徵。那麼我覺得清水,就是白沙湖和它的沙山,兩者相互依存,而證明著彼此的存在,構成了一個白沙湖最為和諧的景象,我想這是一個所有人都嚮往的,也是一個讓我們不得不為之感動的景象。

導演吳徵:邊疆的深秋已經是很冷了,所以説我們當時,我和安尼瓦爾在附近還找了些枯枝,我們在那沙漠裏點起來,那個感覺呢對於我們拍攝之外應該説是非常難忘的一個花絮了。就是説在沙漠上,在邊境線上,點起這個篝火,然後給我們帶來溫暖,那麼現在我們在拍片子,在幾十年前呢,在這個同樣的一個沙山上點起篝火,那麼也許他們是牧人,是守邊疆的戰士,所以那一刻想了很多。

一池澄澈的藍,映襯著極致的風景,打濕了感動的心靈。醉人的秋色承載著歲月的成熟。人在自然中行走,追尋的是一種山水永恒的和諧境界。清亮透明、潔凈無塵的原生態風光讓攝製組成員深深地沉浸其間,震撼著他們的靈魂,而隱藏在風景背後的古老文明更加耐人尋味。

導演吳徵:在表現哈巴河的文明和民俗的時候,這個哈薩克育嬰習俗給我印象最深。因為這個之前我知道它是被批准成為自治區級的非物質遺産,所以,我就通過當地的朋友找到一家也準備進行育嬰習俗的,我準備跟拍一下。那麼開始的時候,我跟翻譯在交流,希望把很多過程、流程、名稱搞清楚。其實它裏面這個程序還是蠻複雜的。但是當我看到他們把小孩抹羊油的時候,給他洗澡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讓我的翻譯終止翻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翻譯了,比如説對於生命的一種理解,出現了新生的生命,那麼給他一邊洗的時候,一邊説希望他快快長大,那種祝福,我覺得那是一種世界語言,通過鏡頭,我想世界各地的人都能看懂,而這種具有世界語言的東西,我也想到它肯定是具備生命力的。我相信在各級的關注下,它也不會消失掉。

在這個社會中,什麼東西在改變?那麼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想到,我們人們經常就是説,把過去的定為歷史,把還沒有到來的稱為未來,把手中的稱為現在,其實這是我們的一個劃分,人的眼光的一種劃分。而實質上大自然,其實就跟這個水一樣,它是川流不息的,它是不會因為你人的劃分而改變,就像時間不會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停止一樣的,那麼它就給我們提出一個迫切的問題,我們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我們的家園?哈巴河人以什麼樣態度對待他們這樣一種原生態的東西,怎麼保護好它?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們嚮導帶我們進入哈龍溝的時候,我首先是被這樣的奇觀所感染,因為哈龍溝都一片的怪石,那麼這個怪石就讓我覺得仿佛是一個外星球。但最讓人不可思議,就是怪石裏面有那麼幾處岩畫。

導演李嶠雪:特別當我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有的像鷹,有的像虎,有的像豹,我真的覺得我來到了一個史前的文明時代。

導演吳徵:岩畫的這個歷史呢,最早可以上推到一萬年到三萬年前,但是這個文字的出現呢,也就是在公元前五千年左右,那麼這樣的話呢,就是説象型文字的出現之後,人們才慢慢地習慣用文字,包括以後的影像,來表現對生活的一種理解。而在文字出現之前,人們就是用岩石做畫布,用岩畫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生活的一種理解和感悟。

余秋雨曾在一段話中這樣表述:要把深邃嶙峋的思考淬煉得平易可感,把玄奧細微的感觸釋放給更大的人群。這等於用手掌碾碎石塊,用體溫焐化堅冰,字字句句都要耗費難言的艱辛,而艱辛的結果卻是不能讓人感受到的艱辛。

攝助老安:我雖然生在新疆,長在新疆,但是第一次去了祖國最西北的邊境線,去了以後正好是六月份,天氣特別熱,滿地滿天全是蚊蟲,特別恐怖,一説話嘴巴鼻子全是蚊蟲。我特意準備了一些藥,不停的往身上臉上噴,噴了也沒用。

在哈巴河縣,最美的花開在那仁牧場。而走過開滿鮮花的牧場,穿過大片森林,還會發現緊緊相鄰的兩個湖泊。行進在漫漫長路上,我們才發現,前路並不都是浪漫。

攝助老安:想拍雙湖。當地人跟我們介紹説,任何交通工具都上不去,你們必須準備一些馬,後來我們就聯絡了當地的牧民,給我們拉了幾匹馬。等了半天他們把馬弄過來,我們把設備弄到馬上面,騎著馬上了雙湖。

導演吳徵:雙湖是最難拍的,因為你要到雙湖去,必須是騎馬,並且騎很長時間的馬。我們快靠近這個雙湖的時候,我一再問嚮導,到了沒有,什麼時候到。我永遠是翻了這個山以後,還有一片森林,翻了這個山以後,還有一片森林,這樣過了有那麼兩三回,嚮導説前面就是了,就是説這個話的時候呢,我們還沒有看到雙湖,但這個時候呢,我已經開機了,因為我希望就是不遠萬里,你又是騎馬過來的,我希望第一時間感覺總是最真的。無限風光在險峰,如果人們常去的地方就已經是慣常的風景,如果你經過一番辛苦,看到這樣一個雙湖的話呢,我想是最大的一個收穫。

儘管之前帶著無數美好的想象與神秘的猜測,然而與雙湖邂逅的那一瞬,來自生命的湛藍會濕潤你的雙眼。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無論是快樂還是疼痛,都願意交付給它收藏、封存。

導演吳徵:我們回來的路走得也非常辛苦,一邊走,天就黑下來了,我們在森林裏面走,大家可想而知了,那又沒有光,森林裏面,如果走到開闊地帶還可以,森林裏面根本就是黑乎乎的,我心裏面很害怕,我還不停地問我的嚮導,這會不會有狼啊,他説狼沒有,可能有黑熊。當然這個季節我們也沒有遇到黑熊。但是也是蠻害怕的。等我們走到開闊地帶的時候,就是快接近那仁牧場的時候,我還問我們劇組人幾點了,那時候説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讓我突然就想起來了楊坤唱的那首《牧馬人》,就突然覺得自己這趟旅行,這趟拍攝,自己也成了一個牧馬人。

我們這個片子的片名叫《哈巴河秘語》,其實這個秘語是哈巴河的河水千年的一種述説。有些述説我們到現在能夠領會,有些述説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還是未解之謎,那麼我們希望以後有機會,有些未解之謎,我們要繼續探索,不管什麼時候,總之我們對於水的這種感覺,對於水的理解,對於生態的保護,我覺得這種東西是應該永恒不變的。


 

 

 

 

責編:吳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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