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剛和徐帆
談起“家裏人”馮小剛的賀歲片十年艱辛,徐帆用一句話形容就是“腦袋在褲腰帶上別著”。十年裏她始終牢記徐剋夫人的一句忠告——對老公最大的幫助,就是不給他添亂。
拍賀歲片,是腦袋在褲腰帶上別著的日子
徐帆——馮小剛夫人,談起“家裏人”馮小剛的賀歲片十年艱辛,用一句話形容就是“腦袋在褲腰帶上別著”。最早拍電影時自己欠債100多萬,寫個劇本可能會有婦聯的人跑來管,別人的批評和阻撓甚至讓她求馮小剛放手別幹了,“他一旦決定肯定會堅持下去,而且最後證明他的堅持一定是對的。”十年裏徐帆始終牢記徐剋夫人的一句忠告——對老公最大的幫助,就是不給他添亂。“工作和朋友,是馮小剛一輩子的樂趣,我只想做他的小尾巴,走哪兒都帶著我就滿足了。”
南都週刊記者:陳炯
“那時每天醒來就覺得身上背著100多萬的債”
南都週刊:提起賀歲片十年,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徐帆:堅持,我覺得每個成功的人都有這份堅持的勁兒,否則一路走不過來。現在你説十年挺好,那是走過來了,正在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前面會發生什麼。
南都週刊:正在走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
徐帆:一開始,我們是需要自己算一份投資在裏面的,拍《一聲嘆息》的時候我們自己投了100多萬,要知道那時候不興什麼房屋貸款,我們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啊,不像現在房貸、車貸各種貸款還真把你心理鍛鍊出來,當時哪兒有給文化貸款的!天哪,我那時候每天一睜眼,就覺得自己身上背了100多萬的債,就覺得要不賺錢的話我就瘋了,那是腦袋在褲腰帶上別著的日子。
南都週刊:《一聲嘆息》好像是馮小剛把當年被斃的《過著狼狽不堪的生活》又翻出來重拍。
徐帆:他執著嘛,他腦子裏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想寫的,完了之後他覺得時機如果不成熟,就不先拿出來,都是要積攢的。成不成熟不光是審查,現在審查好得多了,而是牽扯到別的部門,比如工商部門,有時候題材敏感,連婦聯的都會管到頭上來。
“人不可能永遠是皇帝,皇帝也有被滅的時候”
南都週刊:即使賀歲片給馮小剛帶來成功後,他每部電影的産生也還那麼困難麼?
徐帆:他電影的特點是,每一個戲都是開頭難死了,後邊一點一點見好。有的導演很有福氣,會有別人幫著他,他也有貴人,但幫助在其他方面,電影從籌備到劇本,都還要自己一點點來做。總之,他就是勞碌命。
南都週刊:馮小剛開創了賀歲檔,可他這次回歸帶來的《集結號》並不是喜劇片。
徐帆:賀歲片只是一個檔期,在這個檔期裏可以哭、可以笑、什麼樣的表情都可以有,只要把你吸引到電影院裏來,那就是他的本事。現在不是以前了,一個電影院有七八塊銀幕,放七八種電影多好啊!你看完一個,都不用出門再換一個接著看。
南都週刊:你會覺得媒體對馮小剛太苛刻麼,比如去年的《夜宴》,只是導演自己的一種轉型,但遭受了各方很大的批評。
徐帆:大家提意見提建議都沒有關係,只要是善意的,不要抱著把這個行業滅了的態度,行業死翹翹了,你也沒得寫,對吧?如果是那種一天到晚説你怎麼怎麼不好的你煩不煩?批評本來是互助的,還是應該善意為主。每個行業裏都可能有出問題的時候,就像一個人做人,如果你總是善意對我,反過來有一天你有什麼地方不合適我也會抬你一把。每個人都不可能永遠是高峰永遠是皇帝,皇帝也有被滅的時候啊。
“向徐剋夫人學習,不給老公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
南都週刊:你早先也參與過馮小剛的賀歲片,像《甲方乙方》、《不見不散》、《一聲嘆息》,怎麼現在很少看到你出現了?
徐帆:他不可能電影裏每個角色都適合我,而且我們兩個人是夫妻關係,老是這麼做的話,傷害他也傷害我。就算我演的的確比別人好,觀眾看煩了也還會問為什麼老是她?我是會在別人提出疑問之前就撤了,我比較明智。
南都週刊:那你會在別的什麼地方幫到他?
徐帆:他特別可憐的就在這方面,人家有好多媳婦能這裡那裏幫一下,我都不行。有次我和徐克導演的太太聊天,説我好羨慕你還能在工作上幫忙,她跟我講:“我告訴你徐帆,不給老公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我忙説:這事兒我絕對、百分百做得到,我記住了您這句話!
南都週刊:馮小剛心目中什麼是最重要的?
徐帆:工作和朋友,是他一輩子最重要的兩件事。(沒有你啊?)我不重要,我只要做他的小尾巴就成,他走哪兒都帶著我就行啦,我也特別陶醉在他帶著我就很高興的這種氣氛中。
責編: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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