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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組進入元寶山 |
上集回顧:
元寶山野人事件中最具傳奇色彩的是一個叫賈志現的村民被野人擄走的事情。而最先報道這個消息的就是相鄰的三江侗族自治縣的一名宣傳幹部馬賢。賈志現敘述被野人擄走具有神話般的色彩:
賈志現:拉我的手,有一個人在一旁,我這樣搞也搞不脫,喊也喊不出來。
賈志現的妻子也證實失蹤的並不是兩天,而是十天! 根據賈志現的敘述請當地的畫家為這個野人畫了這樣一幅畫。
羅老師:畫起來感覺有點滑稽。
賈志現是在編造故事?還是確有其事?古人類學家周國興在調查中,也對賈志現的説法和敘述有懷疑,周國興説:完全是虛幻的東西,這個也不像,那個也不像,但是描述出來又像神話的東西。
馬賢在聽到賈志現的敘述,也感覺到他説話前後不一致。馬賢感到,如果像今天他這樣子説不可能存在。賈志現敘述的情況?是否有病症引起的幻覺呢?
主持人:大家好,歡迎大家接著收看我們《走近科學》為您製作的野人系統節目。那麼大家都對野人有所耳聞,我相信有不少人還都是迫切的想知道,這個野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説,任何事情我們要想搞個清楚,必須追本朔源,弄清楚它的來龍去脈。就好比野人這個事情。那麼什麼叫野人呢?現在可以大致的把它分成如下幾種,第一種那就是因為特殊原因離開了人類社會,自己孤零零生活的,從生活習性、行為上已經完全不同於人類的個體人,比如説狼孩、豹孩,從小被野生動物抱走飼養的,這算是一類。再有一種是出於某種特殊的情況,自願的或被迫的離群索居,以及産生的隨之而來的行為方式,這樣的人我們也把它稱之為是野人。那麼還有一種,有人認為就是不明的像人類一樣的生物,比如野人。再有一種,那麼有些人認為,可能在我們這個非常繁雜的進化過程當中,説不定什麼時候,有那麼一隻既偏離了人的軌道,又偏離了猿的軌道,自己獨闖出一片新天地,但是迫於自然界以及人類的壓力,最終不得已自己偷偷藏匿起來生活的某個我們未知的新生物種,比如説野人。其實這裡面談到野人,就談到了兩種不同的認識,實際上還是關於它起源的問題,在這裡呢我們暫時的先不把這個問題深究,因為我們上集告訴了大家,當地,也就是元寶山地區,在排除了野人抓人這個事件之後,我們得到一個消息,有人當年曾經用槍打過野人。那麼屍體何在,槍又何在,當事人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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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漢昌祖先留下的曾經獵殺野人的獵槍管 |
我們在調查時了解到,距離良雙村一百公里遠的培秀村,有人曾用火槍打死過野人,在那裏有可能會找到野人的直接證據。
培秀村位於元寶山南側的山林中,在村幹部的帶領下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跋涉,我們才找到了獵手梁漢昌的家。
他就是梁漢昌,據説就是他的祖輩曾經獵殺過野人。
記者:聽説過您的祖上打到過野人 是這麼回事嗎
培秀村村民梁漢昌:我的祖先確實打了野人,我的祖先六代了,他們幾個人去那裏種那個田,有水的地方去種,當時看見它們在那個地方洗涼,看見這種東西很怪,人不像人,他就把它打翻在瀑布底下,第二天還有一個來找,這麼回事。
記 者:那您家裏有沒有祖上傳下來的關於野人的東西呢
梁漢昌:那次打那個野人以後,它就掉下瀑布裏面了,他們也就不敢去找了,就這麼回事,所以一樣都沒有留下來了,就是這個打野人的槍管留下來。
記 者:他的祖先打的,家裏面對這件事情怎麼看,您相不相信有野人?
梁漢昌:相信,祖先説有,肯定有,但現在有沒有他自己還沒確定,因為他本身沒有看見。
梁漢昌對祖上槍擊野人事件深信不疑,他説祖上留下了一桿獵槍他一直珍藏著,這也是他引以為驕傲的一件東西。
梁漢昌展示這個廢棄的槍管。
調查組成員:何局長您對火槍熟悉嗎?
梁漢昌:熟悉。
調查組成員:那您看看這個火槍管能打多遠?
何長春融水苗族自治縣公安局森林公安分局副局長:我從部隊來的對火槍管有些了解,現在不是完整的火槍了,已經是沒有這個把了,這個一般這個放了硝以後,放鐵砂打鳥,可以打到三十到四十米,加藥以後,放了碼子,放進去、充實,可以打到三百米到四百米。
調查組成員:是有效距離嗎?
何長春:有效距離。
梁漢昌的這桿獵槍已經開裂,槍筒也已經不完整了,但當年他的祖先就是用它獵殺了百米之外的野人。
現在看來,這種久遠的事件已經無從考證了,不過獵殺野人的傳説卻一直流傳了下來。至於能不能打到這麼遠的目標,調查人員仍然持有懷疑態度,那麼那個野人的線索就此斷了嗎?
主持人:培秀村旁邊的蘭坪峰,海拔大概是二千米上下,據説當年梁漢昌先生的老祖先,就是手持這樣的一把的土制鳥槍,在200米外看到瀑布那有一公一母兩個野人在那塊洗頭髮,為什麼説她是母的,恐怕就是頭髮長的緣故,老先生想都沒有想,舉槍,砰,就給了一傢伙,沒有想到一槍就命中了那個母的,就跌下了瀑布之下了,可説實話,我們對這個故事,雖然梁家後人説的有聲有色,村民也能給作證明,但是我們老覺得不大可能,為什麼呢?我們説鳥槍它本身打的是鋼砂也好,打的是鋼珠也好,射程肯定是有限的。即便是霰彈槍,現代軍事裝備的雷明頓系列的霰彈槍的話,它的射程也就是幾十米。就算是用了獨頭彈,用了現代的彈藥,射程也不會有太大的提高。而一個民間土造的鳥槍,使用的還是普通的火藥,要想準確的擊中兩百米外的目標,無疑是比等天還要難。再加上這段故事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因此講恐怕有些東西已經不足以被我們採信,因此呢,最終只能把它放棄掉了。那麼在這個地方,還有沒有更加確切一點的信息可以被我們利用呢?
在元寶山不僅有人宣稱曾經用槍打死過野人,還有人稱他親眼看見打死的野人屍體,而發現野人屍體的就是馬賢。在馬賢所寫的元寶山野人考察手稿中,有關於他年輕時代無意中看到野人的情況的記載,那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的事情。
馬賢 原三江侗族自治縣宣傳幹部 :原始森林中的一個山坳見有一幫人在那裏圍著看,死了一個野人,我還蹲下來去摸索它的手,它臉上的肉色是棕紅色的,只是這個頭額稍微比人凸出一點,它鼻子不是很高,鼻子偏扁一點,身上的毛厚厚的,頭髮長,頭髮長披到肩上,身上的毛大約有兩寸左右。
馬賢回憶説,他當時蹲下去看屍體時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馬賢:衝鼻子,臭酸,這樣子我們看了很久,看了以後,了解一下,外省的人進元寶山抓老虎,那這樣子那個野人中了那個毒箭,他裝的自動發射的毒箭打死,就了解到那個事,後來在離開那個地方我們就走了,那時候還沒懂得這個野人有什麼價值,根本就沒懂。
馬賢告訴我們,因為當時並不了解野人的情況有多重要,現在想起來還很後悔。我們也試圖幫助馬賢尋找以前的線索,但馬賢先生覺得這如同大海撈針,事隔幾十年當時地點和周圍的人都記不清楚了。
調查組在統計這些野人目擊報告時發現,這些目擊報告的時間跨度非常大,從上個世紀初一直到1993年,也就是賈志現聲稱被野人擄走的那年,這個時候在元寶山地區的培秀村又有人聲稱遇到了野人。
1993年10月12日,護林員何任權剛剛走出屋外,就聽到不遠處有樹林晃動的聲響,
在距離他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個他從沒有見到過的高大人形動物向他走來。
目擊者何任權:看見它翻過頭來看我,它就笑咪咪的這樣子,我好怕,我走了兩三步,它扒這個竹林他叫了一聲,啊──,這樣子,我好怕。我就跑到這個小屋了。
何任權對這一帶的山林十分熟悉,事後他回憶説,當時那個怪物離他很近,但他還是看到了它棕紅色的皮毛和那神秘的表情。
何任權:他的表情就是這樣子 它就擺點頭,這樣看人,就是這樣子的。最奇怪的是它人不像人,熊不像,什麼都不像。
與何任權有過同樣遭遇的還有護林員何玉周。1992年10月20日那天剛剛打水回來的何玉週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怪物在翻他的食物,他嚇得趕緊躲進另一個房間,關緊房門。
目擊者何玉周:它就出來,好大好大的 就是它的頭髮長到這裡,它就東張西望。
透過門縫,他仔細看那個怪物。
何玉周:它的嘴巴 大大的嘴巴,這樣子的嘴巴。
何玉周看到那個野人胳膊長過膝蓋,在屋裏呆了有10多分鐘以後才緩緩離開。但野人的微笑卻給何玉周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這種面帶微笑的神秘物種究竟是什麼呢?
在中國先秦時的典籍《山海經》描述過的這種名為梟陽的生物,五官與人相似,嘴唇長,身體有黑毛,最關鍵的是它看見人笑時它也會笑,這與何任權他們目擊野人極為相似,難道它們目擊到的野人就是這種傳説中的梟陽嗎?
但梟陽在《山海經》中的記載僅僅作為一個孤例,無從檢驗和考證,可信度令人懷疑,梟陽的記載或許與何玉周目擊野人有某種相似,但無法提供更有價值的信息,我們無法證實元寶山的野人與梟陽聯絡,也無法判斷梟陽究竟是何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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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智院士講當年他調查野人的事情 |
主持人:其實關於元寶山地區到底有沒有野人呢,我覺得如果説近些年來,有人會因為吸引眾多人的注意,到這來開發旅遊項目,編造這樣一個傳説呢有可能。但是,如果我們仔細查閱一下就會發現,在清代的時候當地就描述過類似于野人的奇怪生物的出現,甚至還説有人曾經打死過他們。這就讓人覺得,恐怕基於經濟目的考慮,而編造謊言的這個説法呢是站不住腳的。可問題就在於從清代到現在,流傳了這麼多年的神秘生物,它到底會是什麼?前面給我們提了一個醒,説有可能會不會是像《山海經》當中描繪的梟陽,因為它跟兩位護林員所描述的,見到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很像。可是説實話,大家也都知道,《山海經》這個東西本身裏面有很多內容都是古人杜撰、附會自己異想出來的,我們實在不能拿它作為一個評判的標準,這太有悖于科學性本身了。因此從這個角度講,我們無法把奇怪的生物、《山海經》和兩位護林員之間的證詞畫上一個對等的符號。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調查的時候,請教了不少的專家,中科院的吳新智吳老院士,他對於元寶山這一代出現的野人也好,神秘生物也好,有自己完全不同的見解。
吳新智院士是古人類學家,他與其他人類學家一起提出的關於現代人起源的多地區進化學説,已經成為世界上這個研究領域兩個影響最大的學説之一。他也曾經調查注過一起野人事件,那是1962年雲南西雙版納地區發現了野人,並引起了當地人恐慌的事情。
吳新智中國科學院院士 :這個當時是因為在西雙版納有關於野人的傳説,這種傳説就影響了當地的老百姓夏天去耕種,因為他們刀耕火種,就是説,把這片地燒了以後,就成了肥料,這樣就在這裡種,種完了以後,到第二年不用這塊地了,再遠一塊地再燒,那麼第三年再燒,越燒越遠了以後,所以這個種的地跟他們住的村子隔得很遠。那麼隔這樣遠的路,一傳説有野人他們就不敢去了。
西雙版納地處偏僻、人煙稀少,當時很多地方甚至無人居住。野人的傳聞彌散一時,造成了當地老百姓的恐慌。有的村民甚至連村都不敢出了。
吳新智中國科學院院士 :所以當地政府把這個事情反映到中央,那麼中央很關心這個事情,就交代給科學院,去把這個問題查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情。
吳新智院士認為野人事件不能捕風捉影,應該尋找一定的證據。
吳新智中國科學院院士:去了以後,到山裏頭轉,實際上那個時候的山裏都是密林,沒有路可以走的,沒有路就開路的,轉了兩三個月吧,沒看到野人。
吳院士看到由於西雙版納的很多地區都沒有得到開發,這種原始的自然環境很可能就造就了一個野生動物的保留地,在這裡他們也看到了不少長臂猿等野生動物。
吳新智中國科學院院士:原來我也不太了解西雙版納有那麼多的長臂猿那,在這個過程當中就聽到長臂猿早上叫,就看到長臂猿活動啊,就聯想到是不是這個被誤認為野人了。
長臂猿屬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它生性活潑,行動起來有時非常像人,雖然體形纖小,但兩條靈活的長臂和鉤形的長手,使它們穿林越樹如屢平地。
會不會像吳院士猜測的那樣,村民們將長臂猿誤認為野人了呢?在調查中,正巧一位村民找到了一隻長臂猿,送給了吳院士他們。
吳新智中國科學院院士:拿到招待所,當時住的縣招待所,門口給老鄉看,讓老鄉來看,説這是不是你們説的野人,他們看了以後,説可能就是這個東西。
在吳院士看來,當地的村民錯把野生動物當成了野人,這是由於他們不了解這些稀有的野生動物,缺乏發現的條件造成的。
主持人:吳老給我們講述的這個事情,準確的講這是一個案例,應該説是非常發人深省的。我們在對於未知領域的探索過程當中,比如像這種不明生物,或者説像天上的不明空中飛行物,我們都會發現經過科學論證之後,大概有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九之間的目擊報告,本身都存在著問題,或者是自然現象,或者呢就是一種野生動物造成。那麼在這個過程當中,吳老的這個例子就給我們做了一個非常好的證明。其實呢,周先生周研究員本身呢,也遇到過這樣類似的問題,有人把熊掌或者是猴子的手腳運過來,説這是野人的。但是,我們説他雖然有百分之九十幾的可能性是看錯了,是誤會了,是把別的生物當成了野人,那麼剩下的百分之幾的這種幾率,也告訴我們説,也可能會存在著這樣一種生物。那麼光元寶山地區,它到底有沒有傳説當中的野人呢?後來在我們進一步的調查的過程當中,當地人告訴我們,兩位護林員的這個遭遇,當時就已經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因為十三年前,廣西的《柳州日報》就曾經組織了一批記者和專家到此地展開過一場較大規模的科學考察,並且據説他們還是有所斬獲的,那麼他們在當地又得到了什麼樣的線索,野人之謎能不能就此被打開,歡迎大家明天接著收看《走近科學》。
責編:走近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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