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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錢系列》之“尋找黎族紋面女”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1月30日 08:33 來源:CCTV.com

  2006年4月3日,我們趕早班飛機去海口拍攝黎族的文身文面,經過漫長的飛行,終於飛臨海南島上空,從舷窗望出去,底下是蔚藍的大海、島嶼的邊際,甚至還能看見星星點點、大大小小的船,我們的神經立刻興奮了起來。因為飛機晚點,下午一點多才抵達海口美蘭機場,一齣艙門,撲面而來是夏天的氣息……(用了文學手法,其實就是一股熱氣,夏天從有空調的地方走到戶外的那種感覺)機場報海口當天31℃,而北京這天正好降溫,我們走的時候估計不到10℃,於是我們紛紛感慨我們的祖國真是幅員遼闊。

  打開手機,收到穆丹的短信,我告訴她我們已經到達海口,她回“小心回來曬成土著人”,我暗想,沒關係,反正我早就黑得像土著人了……一路往出口走,只見機場設有更衣室,排著老長的隊,真是獨有的風景。這裡的炎熱和內地不一樣,泛著特別重的濕氣,不知是否心理暗示,總覺得這濕氣是鹹鹹的。

  出了機場,迎面便是椰子樹等各類熱帶植物,空氣是異常地清新,藍天下是滿眼的綠色和我們三隻興奮的小螞蟻,雖然很熱,但我們簡直要手舞足蹈、高聲歌唱(鄧翔同學還真的唱了一首關於“跳海”的歌……),這樣的景色不由得讓我們想起了“水清沙幼”的“馬爾代夫”,於是鄧翔同學自封為“麥太”,説是帶著淙泉和我這兩個“麥兜”來看海……

  中午……當然是吃海鮮了,我就不細説了,怕刺激到大夥兒,呵呵,反正是鮮美啊。在路上還喝了新鮮的椰子水,出乎我的意料,並不是很甜,但十分好喝。到了住處我立刻換了短衣短褲,然後見了領導和專家,交換意見、討論方案、確定行程。

  晚上……依舊是海鮮,海南的吃法我很喜歡:每人面前一碟蒜、沙姜、醬油、辣椒等等,還有小桔子,用它的汁代替醋。

  4月4日,一早吃了廣式的早餐,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海南以前是屬於廣東省的緣故,然後準備趕往白沙黎族自治縣,卻因為一些瑣事耽擱到中午,只好在海口吃了午飯再走,當然……又是海鮮(不好意思,老是提到吃),喝了鮮榨的椰汁,那傢伙,那是相當地好喝!

  下午便啟程開赴白沙,一路上是“純正”的熱帶風光:椰林、芭蕉、橡膠……而且一路暢通——因為海南全島不設收費站,稅錢加在油價裏了。

  我們途經一個名為“天堂”的黎村,是由黎語音譯而來,不過海南在我們看來,就是一座天堂!

  4月5日,今天去南開鄉力保村拍攝,村裏大約有10位文身的阿婆,我們去到一位老阿婆的家中採訪,阿婆的臉上、手上、腿上文有一條條藍黑色的線,形成各式的圖案,阿婆不懂漢語,她的侄女當過老師,現在是鄉里的婦女主任,成為我們極好的翻譯,通過採訪我們了解到,文身是黎族婦女的一種標誌,她們在12、3歲時便開始文,各鄉各村不盡相同,通過文身圖案便可判斷該女子是哪一村的人,當地人説如果不文身,死後祖宗不認,便會成為孤魂野鬼;並且以此為美,如果不文,是很難嫁出去的。

  阿婆家有個大花園,種著椰子、人參果、菠蘿蜜、檳榔等等,主人摘下椰子招待我們,嫩嫩的新鮮椰肉很好吃。請原諒我的孤陋寡聞——我原本以為只有海邊才有椰樹,現在知道原來山區裏也有。

  下午採訪一位文身師,她向我們演示了文身的步驟:焚燒山海棠和野蓖麻的果實,燃燒産生的煙在倒扣的碗裏形成黑灰,用紅藤刺面、手、腿等處,形成一個個小傷口,把黑灰涂在傷口上,滲入皮膚,便形成紋飾。

  今天極其炎熱,據説達到了45℃!我們都熱暈了,“麥太”還中暑了。

  4月6日,上午在力保村補拍阿婆們唱歌、勞作等鏡頭,傍晚趕到阜龍鄉文頭村,組織了一場小型的“三月三”表演,由當地的歌舞團表演黎族的“竹竿舞”。(“三月三”是黎族的傳統節日,在每年的農曆三月初三舉行,我們由於種種原因沒趕上)

  4月9日,我們趕到了東方市,在東河鎮西方村拍攝,這裡的文身圖案與白沙有很大不同,因為這裡屬於黎族美孚方言區,而白沙屬於潤方言區,(黎族共分五大方言區:哈、杞、潤、賽、美孚,其中賽方言區已經沒有紋面女了,我們這回的任務之一便是拍到其它四個方言區的紋面女)我們找到幾位紋面女,其中一位曾經在東方市歌舞團工作,我們請她演唱文身時唱的黎歌,這位阿婆比較年輕,是建國後文的身,那個時候政府已經開始禁止文身,她是偷偷文的,當時她正讀小學二年級,文完之後因為害怕老師責罵,十天沒敢上學。

  下午去了一個據説是目前海南保持得最原始的黎族村寨——白查村,果然和之前的村落不一樣,這裡全是茅草和泥巴壘築的“船形屋”,因房屋形狀似一艘倒扣的船故有此名。民風比較保守,看見鏡頭競相躲避,不過頗有趣味的是在這樣一個充滿原始氣息的村寨裏有一座水泥砌成的公共浴室,分成男女兩邊,並且是熱水供應……但這白查村幾個月後就將拆除,我們扼腕的同時村民們很高興,這種事一向如此——居住其間的人盼望居住條件的改善,外來的“文明人”則痛心對歷史遺跡的破壞。

  當晚我們到達樂東黎族自治縣。

  4月10日,我們在樂東縣大安鎮大炮村採訪一位哈方言區的文身阿婆,她的經歷頗傳奇,年輕的時候是大隊青年突擊隊長,曾作為勞模上京被毛主席接見,回來後擔任鄉長,後來出嫁便相夫教子了。

  我們來海南已經一週了,但居然沒有看見過海(在飛機上看的不算),我們向“麥太”抱怨,而我們的行程也很合時宜地到了三亞!

  4月11日,一早便從樂東趕往三亞,我在車上昏昏睡去,突然被“麥太”的歡呼驚醒,睜眼往車窗外望去……大海啊!愉悅、興奮、激動,在一瞬間只化為一個動作:就是傻傻地趴在車窗看海。其實我也算是生活在海邊的人,但每次看到海都會很激昂,霍師傅曾問我山和海更愛哪個,我答曰海,於是淙泉説我是智者,呵呵。(“麥太”説她自己仁智兩全,因為她兩者都愛)

  安排好住宿,我們補了一覺(後來我們一致認為,這一覺補得很浪費)。下午去海邊拍攝,讓我略感失望的是我原本以為海南的沙灘是白色的,沒想到也是黃色的。接著去了“天涯海角”拍攝,可惜天公不作美,陰沉沉的,沒有拍到海上日落。

  晚飯很獨特,因為遇到個會吃的行家,吩咐用椰汁煮海南名吃“文昌雞”,吃起來雞肉甜甜的,我們三人都讚不絕口。

  晚上我和淙泉在海裏玩“沖浪”,我是只“頂級”“旱鴨子”,玩得我真是心驚肉跳,不過很爽。

  4月12日,離開三亞到五指山市,來到五指山腳下的水滿村尋找紋面女,沒想到在這黎族聚居的腹地卻已找不到了,村中最後一位紋面女于04年過世,而村民們對於文身也不甚了解。

  説到“瀕危”,這文身文面絕對是最瀕危的非物質文化遺産之一,由於建國後政府明令禁止以及漢化的影響,文身現象逐漸消失,目前最年輕的紋面女也有60多歲了,隨著她們的逐一辭世,文身文面也必將消亡。所以現在儘快調查研究、留下影像資料是惟一的搶救辦法,我們的拍攝工作也因此顯得意義深遠……

  4月14日,來到保亭黎族苗族自治縣,這裡屬於杞方言區,卻四處打聽不到有紋面女,以為杞方言將步賽方言後塵,後來終於在毛感鄉找到一位80多歲高齡的文身老阿婆,同村還有一位90多歲的文身阿婆,但身患重疾。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們愈發感到儘快調查研究的緊迫性,回到海口後“麥太”也是如此向海南省群藝館的館長建議。

  我回京後和朋友談及此事,他很不能理解,説消失就消失唄。我想這其實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就是我們長期習慣用現代的思維、用漢民族的思維來考量週遭的事物,這難免會發生錯誤。文身對於沒有文字的黎族來説,可以視為是一種歷史的載體,從中可以解讀出很多有關黎族文化、生活等等的信息,它的價值目前還不能估量,也許只有等到徹底消失的時候才能真正顯現出來。

  我想這可能是“中國記憶”要面對的總問題,就是如何看待他民族的遺産,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文化背景,是不能用同一把皮尺來丈量的,只有把心態擺正了,才能真正達到搶救的目的。

責編: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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