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百名青年編記者延安行第八組成員與招安鎮楊圪堵村鄉親在村民宋有富家合影 中新社記者 張蔚然
記者在安塞縣招安鎮楊圪堵村宋有富家中採訪 中新社記者 張蔚然攝
記者在安塞縣招安鎮楊圪堵村的農戶家中喂豬 法制日報記者 常鑫攝
幾回夢裏回延安。才剛踏上北京的土地,第八組的十位記者就開始牽掛安塞楊圪堵村的老人孩子、大哥大嫂。大家陷入瘋狂的思念,那裏有宋佃來大叔一家、劉懷軍大哥一家、宋有富大爺一家,有李寶成書記,有吳振龍警員,有可愛的小夢嫡。
與在延安市與安塞縣城的學習經歷相比,在楊圪堵村三天的生活經歷更讓我們愛上了這裡,把心留在了這裡。
發生的一切都在天地轉與光陰迫之間。
我們第一次夜戰蜈蚣、蟑螂、大飛蛾、蚯蚓。剛住進宋佃來大叔家的那天晚上,我和白雪、常鑫三人被突然發現的蜈蚣、蟑螂、大飛蛾、蚯蚓引得驚聲尖叫,我更是不穿拖鞋從床上一躍而下,蹦到地板上蜷縮成一團。現在想想,這樣的叫聲會給隔壁窯洞休息的大叔大娘造成多大的困擾。第二天中午,大娘就給我們送來了滅蚊靈噴劑。我無所適從,盯著窯洞門上紅色的喜字門簾,默默不得語。
我們第一次進豬圈,給七十頭豬喂食。推開圈門時,所有的豬齊聲尖叫,拱著大嘴,雙前蹄搭在圍欄,個個像要奪門而出。我嚇得腿都邁不動,但覺得掉頭出去太丟臉,更傷宋大叔的心,硬著頭皮往前闖,短短二十米竟有一步千里度日如年之感,跟豬合影時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第二天,大家已經完全習慣這樣的生活。我喜歡上一隻很聰明可愛的黑豬,它八月份就要生豬娃了。見到我,總是哼哼唧唧走過來,呆呆的眼神看著我,對著相機的時候會做各種表情,好吧,這是一隻也喜歡我的豬。
我們第一次愛上通信基本靠吼的生活。八組入住的四戶農家相隔既不遠也不近。大家閒來無事時,最熱衷的事情就是隔空喊話,扯著嗓子喊彼此的名字,講各種笑話,編各種段子。遠處的巍巍群山消化著這些美好的回憶。
我們第一次唱了如此多的歌。無時無刻不在唱,從《團結就是力量》到《四季歌》,從《南泥灣》到《真心英雄》,從《寧夏》到《愛情轉移》,什麼土唱什麼,什麼紅唱什麼,愛唱什麼唱什麼,領隊更是情難自禁一夜高歌數十首。我們從村口的碾旁唱到山間的果園,從家裏的豬圈唱到離別的車隊。看到遠處的群山,我們想唱,看到近處的十幾隻豬娃,我們想唱,看到家裏的大叔大娘在做飯,我們想唱。唱啞了喉嚨,喊破了嗓子,還要唱。無法不唱,無法不愛上這裡。
我們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去共同努力。宋佃來大叔家的孫女夢嫡有先天性心臟病,可愛的孩子,我們無法不愛她,我們要為她做點事情,為她籌集治病需要的五萬元。我們明知自身的力量有多微不足道,還是為了她全力以赴。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盡力了。可愛的孩子,每次想起你在車窗外大哭的樣子,我總是下筆難言。
我們快速的蛻變、成長。這裡的天與地、這裡的山與水讓我們明白記者這一職業之於農民、農村的更深含義。我們了解了基層幹部的苦與累、欣慰與難言,讀懂了農民心底最深的渴望、最淺的焦慮,見證了人心的樸實善良,想到了這一職業能帶給他們的改變,更意識到自身力量的渺小。
然而,團結就是力量。這就是我們,八組的十個親愛的夥伴,我們給彼此溫暖,為彼此堅定信心,在大路上走得更遠。李波、雷東瑞、陳瑩瑩、陳鷺宏、周元、王梓、白雪、李雪婷、常鑫、張蔚然,還有會發短信提醒我們早睡、早起敲門提醒我們別遲到的領隊王信川。We are family.
謝謝八組,謝謝楊圪堵村的137戶農戶,你們照亮了我的生活。(中國新聞社 張蔚然)
責編:張曦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