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攝像機的王信川 中國新聞社者 張蔚然 攝
八組的記者們很幸運,遇到了一位極其負責、負責得有點較勁兒的領隊王信川。
7月15日夜,延安賓館。風塵僕僕的各位記者們回到各自房間打算休息,此時王信川的短信也到了:"大家今天辛苦了,都早早休息吧。明天記得早起,七點在一樓宴會大廳吃自助早餐,不要遲到。我會明天早上去敲門提醒大家的。明天預報有雷陣雨,請帶上雨傘。祝安,王信川。"
第二天一早剛進餐廳,八組的記者們就迎上了王領隊四處張望的目光。"要看清楚十個人來齊沒有,坐在哪個位置。有哪個沒下來,我也好上去再叫一次。"他這樣輕描淡寫,説完再次提醒他的隊員今天出門一定帶傘。
18日中午11點,招安鎮楊圪堵村。八組全體成員與央視記者徒步登山,到山頂果園錄製新聞節目。山時陡時緩,陡處幾乎垂直,上山行程近一個小時。怕央視記者累壞,王領隊扛了很長時間的攝像機,只要扛著機器,他就沒太多力氣説話,路途中他很沉默。半山腰有處開闊地帶,大家三五成群紛紛照相,他一個人扛著機器,站在旁邊看著,默默不語。集體照時,他肩上還扛著那台機器。收工下山後,農戶宋大娘看著相機裏的圖片笑問,"這領隊還幹記者的活?"
19日夜,楊圪堵村農戶楊佔軍家。面對滿天繁星,以天為蓋地為廬,八組和村裏鄉親們開起了星光演唱會。王信川一人唱了二十多首歌,他常常是開口邀請別人唱一首歌,但自己卻一次又一次舉起了紙卷的話筒。記者們竊竊私語,"領隊今天怎麼了?""平時沒見王哥這麼愛唱啊。"晚上十點多大家方散,回到農戶家準備休息時,他唸唸不忘拉著老鄉的手説,"茍富貴,莫相忘。"
他生於農村,求學在大城市,在北京工作,有一份體面的職位,追求自己的職業理想。此番回到他熟悉的山村,與農戶同吃同住同勞動,萬千感慨涌上心頭,唱歌是心醉的表達。
他還會站在農戶家院墻邊上,眺望對面的山頭,怕在那座山上摘杏的兩位記者不安全,因為他們是沿土路上去的;他會在山路上回頭回頭再回頭,催促拖拉的記者們快點,要更有組織紀律性;有人唱歌不認真,他會笑著上去佯踹一腳,這哥們可真逗;更多的時候,他沉思,翻開小本子不時記點東西。
他告訴自己,雖走出了鄉村,但他永遠是農民的兒子。
責編:張曦健